“没时间给你们挖坑了,便将你们一起处埋了吧!”见罗刹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怕是要从来处来,去处去了,银浦忍着胸口的疼痛跃上了半空,双手一阵舞动,不知从哪里取了无数的砖块泥土,轰然而下将荷花池边的尸骸尽数掩埋,好好的一个院子也被堆成了瓦砾场。
“罗刹女,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银浦做好这些事,回身看去,罗刹女依然停在半空,只是身后一团紫雾缭绕,将她托在空中。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罗刹女笑着,“你们这三根生了灵智的铁棍,想要跑出天后的手掌怕是不易,你把这法术收了,我再慢慢告诉你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好!”
紫雾越加浓厚起来,将罗刹女团团围住只剩下大半个身子,银浦看着那团雾中的娇好身影,挥了挥手,嘴里哧道:“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没空听你唠叨!”
“呀!时间灵童!”罗刹女在身后惊叫道:“你可知道天后娘娘派了多少人来捉你们吗!”
“不想知道!”银浦深吸了口气,胸口痛的很,银浦弯了弯腰,差点从空中栽下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天后娘娘下的什么懿旨!”罗刹女不甘的嘶吼着。
“不想!”银浦喃喃的说着,他快没力气了,“下什么旨有啥稀奇的,反正也找不到我们。”
“你到底要把我送到哪个时间去!”紫雾消失了,带走了罗刹女,只留下罗刹女不甘的声音还回荡在院子里。
银浦回身望了望寂静的夜空,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连转了多少圈秒针都记不得了,哪里还知道会送你回什么时间啊!你慢慢玩吧!最好玩久点。”
远处的回廊尽头,刘大黑正带着地牢里的幸存者往府外走去,银浦望见了,皱着眉头,吸了口气,朝着刘大黑喊道:“站住!”胸口被扯着一阵闷痛,银浦脚下发虚跌了下来。
“嘿!大仙!”刘大黑见状忙奔了过来,将从乱石堆上滚落的银浦扶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你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银浦一把揪住刘大黑,语气不善。
“我是来救他们的!”刘大黑忙说道:“阿寻姑娘让我在府外等她带人出来,可我等了大半夜也不见她出来,听这里打的热闹,便大着胆子找了进来,想着把人先带出去,也算帮了点忙!”
银浦将信将疑,扫了一眼躲在回廊边战战兢兢的十来个人影,问道:“赵小三!站出来!”
“我,我,我在这里!”赵小三从一个难民的身后走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回答着。
“你在啊!那就好,也不枉那个无情无义的蠢女人跑这么一趟。”银浦奄奄的说了一句,转过头瞪了刘大黑一眼,说道:“这都是你做下的孽!还有那院子里死了的,带不走的,都是你干的。”
刘大黑哭丧着脸说道:“大仙,我只拐了几个人,您把这所有的事儿都算我头上,这怎么能行啊!”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我说是就是!”银浦一肚子的火,一脚踢在刘大黑的腿上,“你是不是又想跑,告诉你,没门儿!大仙我累了,把我背出城去!”
“是,是!”刘大黑擦着额上的冷汗,将银浦扶上后背,领着这十来个人离开了镇长府。
被头发拉走的阿寻丝毫不知自己的离开会让银浦受这么重的伤,她像是一只急速奔跑的蜗牛,所过之处均是一道蜿蜒的粘液,带着强烈的恶臭,“望舒!望舒!草精,草精。”阿寻被头发拉扯着奔跑着,嘴里胡乱的喊着,“你们要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的,我不召唤你们,你们就不出来吗!”
“阿寻,那团火太可怕了,它可是幽冥之火,天生就是草精的克星,草精怕的都要准备逃跑了,它要是跑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办!”意识之地里传来望舒的声音。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先去找你弟弟吧!”望舒拉着阿寻逃离了镇长府,再三叮嘱阿寻不许踏入那幽冥之火的范围之后,望舒安静了下去,阿寻也停在了凤梧居前。
“唉!银浦!对不起了,等我先救毛蛋,然后再来救你,你可要坚持住啊!”阿寻一脚踢翻了凤梧居的大门冲了进去,就像是冲进了鸡圈的黄鼠狼,一阵臭气过后,屋里的,楼里的,床上的,床下的,人也好,动物也罢,纷纷惊叫着冲出了凤梧居。
“毛蛋!毛蛋!姐来了!”阿寻高声叫着,朝着二楼奔去,迎面奔来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还没近身便被阿寻的独特气味熏的眼泪鼻涕齐下,捂着口鼻又朝着来路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