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什么怪胎!”罗刹女的结界被破,心中大惊,厉声呵道:“别得意太早,再来!”说完,罗刹女伸手一扬,一片银色的粉末飘洒开来,将罗刹女团团围住,片刻间,这银色的粉末便腾起大片的云雾遮住了罗刹女的身形。
“怎么!怕又被我学去,就躲起来搞偷袭吗!”见罗刹女隐了身形,朱曦口中默念了几句,那把金色的大刀便又跳了出来,不远处,毗摩质还在甩着头,嘴里怪叫着,一双大手把自己的耳朵抓得稀烂。
“没用的东西!”罗刹女躲在自己布的幻阵中,咬牙切齿的看着在幻阵外舞着大刀的朱曦,突然心中生出一条毒计。
两支骨刺正在幻阵外盘旋,罗刹女手中灵光闪动,骨刺变做了一蓬细针,“去!”罗刹女轻声说道,骨刺细针便朝着毗摩质而去。
“哧,哧,哧!”骨刺细针钉在了毗摩质中间那颗大脑袋上,顿了顿,便钻了进去。
罗刹女则躲在幻阵中,闭着眼睛,轻声念了几句咒语,躲在毗摩质耳朵里的银浦正扯着一根绒毛荡的起劲,忽然发现毗摩质不再怪叫也不再甩动脑袋了,银浦惊疑不定,爬到耳朵外,朝着毗摩质看去。
“啊!啊!好痛啊!”毗摩质突然大叫起来,两只手掌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后,毗摩质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起来。
朱曦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毗摩质,大声喊道:“银浦,你在他耳朵里做了什么!快些出来!”
银浦连滚带爬的从毗摩质的耳朵里窜了出来,险险的避过毗摩质庞大的身躯,一把拉着不明就里的朱曦,说道:“哥,咱们带着望舒快走,毗摩质不对劲啊!怕是要出大事儿了!”
话音未落,毗摩质停止了滚动,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疼啊!疼啊!”毗摩质嘴里喊着疼,抬起了风车一样的九个脑袋,每个脑袋都在嚷着疼,每个脑袋都是七窍流血的模样,简直恐怖之极,“你干了什么啊!怎么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朱曦大惊道。
“我,我啥也没干啊!就扯了他几根耳朵毛!”银浦同样惊讶的说道,“哥,咱们快些走吧!你看毗摩质的眼睛还闭着的,怕是等他睁开了就走不了了。”
“好!”朱曦看了一眼躲在云雾里的罗刹女,“趁罗刹女的结界还末成,咱们快走。”
突然,毗摩质睁开了眼睛,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早已盛满了怒火,变成了血红色,“啊!啊!”毗摩质咆哮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人,怒火像岩浆般在眼里翻滚着,“你们惹怒了我,惹恼我了!”毗摩质大吼着,鼻孔里往外冒着炙热的气息,其余的八个脑袋也睁开了眼睛,每双眼睛也都是血红的,九个脑袋上的大嘴同时的喊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好!终于派上些用处了!”罗刹女娇声笑着从幻阵里走了出来,两手在空中微微的招了招,骨刺从毗摩质的身体里穿了出来,“毗摩质,杀吧!将这里所有的生灵通通杀死,痛快的杀吧!啊哈哈哈!”
“呜!呜!呜!”毗摩质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混着河边的狂风,整个空间里都是这种声音,毗摩质瞪着九双血红的眸子,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变得火热起来,河边的树木发出痛苦的嘶叫,树叶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变黄,最后燃烧了起来,河滩边,已被搅浑了的河水冒起了白烟,像是要被烧开了,毗摩质张开大嘴,一团团火焰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狠狠的撞击在火团上,“咣!巨响声中,气浪伴着火焰,将周围的人和物全部掀到了空中。
事情来的太快,大家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气浪掀了出去,包括刚准备逞威风的罗刹女,没想到毗摩质暴发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猝不及防之下,罗刹女被几团火焰撞个正着,气浪翻飞中,罗刹女被烧的焦黑一片飞了出去。
朱曦两兄弟被气浪掀到了镇外的围墙边,巨大的气流将剩下的墙体撞开了几条大裂缝,两兄弟稳住身形,银浦朝着阿寻那里看了一眼,离境牢牢的将阿寻罩着,刚才的气浪没有伤到阿寻,银浦松了口气,说道:“罗刹女是不是对毗摩质做了什么!我刚才好像看见她的那两根骨头从毗摩质的脑袋里钻出来。”
“不知道,就算不是她干的,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毗摩质的破坏力掀起了巨大的烟尘,失去了目标的他喘着粗气,长长的火焰从鼻孔里一团团的喷出来,将河边的大树小苗全都烧了起来,靠近岸边的河水也咕嘟嘟的冒起了白烟,“朱曦,毗摩质再要这么喷下去,那条河里水怕是都要被他烧干了。”
“以前在善见城,听别人说起过毗摩质,说他的九颗脑袋代表着九种情绪,而这些情绪都是由中间的那颗主智的脑袋管着,现在看来,他已经失去了智,变的疯狂了。”朱曦忧心忡忡的看着朝着河水发着怒火的毗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