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何梦寻,可是当地的奇人,他是孤儿,被一户何姓人家收养,便跟着姓了何,养父是个教书先生,给他取了这么个仙气缭绕的名字。
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制药呢!这便是何梦寻的神奇之处了,据传说,此人外出游玩时得到了一块灵宝,便无师自通的掌握了制药的技术,至于是怎样的技术,没人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可偏偏何梦寻总是遮遮掩掩,大家便更加的好奇,最后给何家招了贼来,然而,贼并没有讨到好处,反倒被莫名其妙的弄的伤痕累累,此后,何家便出了名了,将何梦寻传的神乎其神,好在何家人十分慷慨,对于家贫又病弱的穷苦人家,何家总是舍粥舍药,给何梦寻结下了不少的善缘,渐渐的,便再也没有人去打何梦寻的灵宝的主意了。
陈震的母亲是何梦寻的小女儿,深得何梦寻制药技术的真传,成年后结婚生子,生育了三个儿女,只陈震继承了母亲的家业,开了制药厂,有母亲的支持,陈震的生意顺风顺水的越做越大,十年时间里连开三家分厂,谁知陈震却在这风头正劲的时候病倒了。
钟翠见陈九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也懒得去说他,只能悻悻的走到陈震的身边,伸手掖了掖平整的被角,说道:“医生说要多跟你说话,要唤起你的生存意志!切!”
床头边摆着滴嗒做响的仪器,钟翠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掀起陈震腿边的被子,朝里看了看,说道:“这么多的仪器成天在耳朵边乱叫你难道听不见,身上插了这么几根管子你不难受啊!要是能醒,怕是早就醒了!”
松开手指,钟翠在鼻子边扇了扇,说道:“自己天天制药救人,却没人来救你,这就是你的报应吧!莫名其妙的昏倒,然后就突然昏迷不醒了,听说你的老母亲去山里找你那一百多岁的外公去了,说他那里有能治你的灵丹。”
说着话,钟翠忽然将手伸到陈震的输液器旁捏了捏,又伸到氧气管边捏了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死就快些死,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哼!什么家传的灵丹妙药,都传了第四代了,还能剩多少!都是吹牛的吧!”
陈九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见母亲陪在父亲身边,但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钟翠的喊声,“小九,你去打听打听那对母子的情况啊!好歹是陈震的心头肉,这要是不行了,还是让他们看看吧!”
“看个屁!”陈九一口痰吐在走廊的地上,“老子亲自去弄死他!”
须弥山善见城,善法堂悬浮在善见城的东南边,自从帝释天转生归来,便将善法堂拉上了半空,与善见城拉开了距离,之间只留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只能容法力低微的青衣夜叉通过,对于帝释天这反常的举动,善见城里的居民们都选择了沉默,那日在天后的寝殿里发生了什么,多少还是传了些出去。
那日帝释天离开了舍脂的寝殿后,天后舍脂便再没出过寝殿的大门,后宫的女人众多,免不了有不怕事儿的女人拉着舍脂的女官询问,女官们似乎都统一了口径,都说天后娘娘受帝释天大人所托,要闭门潜心研究佛理。
“哧!”一声嗤笑,出自那位最不怕事儿的,来的时间也最短的地府的远房黑脸亲戚嘴里,这黑炭女翻着大大的白眼说道:“她自己把释天大人惹恼了,连带着我们也跟着倒霉啊!”
“不是跟你说了吗!天后要研究佛理!”一个皮肤白,头发白,连眉毛都是白色的绝色美女坐在一串昙花边,脱了脚上的鞋袜晒着太阳。
“你信啊!释天大人回来那日,和舍脂吵的差点掀了时空之眼的房顶,我看呐!舍脂是被大人关起来的。”黑炭女撅着厚嘴唇老大的不满意,眼巴巴的望着远处善法堂说道:“还把自己关在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想见她,难道也不想见见我们啊!”
“嗯!扎这么不知羞啊!”白发女人转动着惨白的眼眸笑道。
“怎么了嘛!”黑炭女转了转身子,躲着空中的太阳,“我们那里的妖也好,精也罢,都是这么的直接,喜欢就直说,不喜欢也会明白的告诉的。”
“都不知羞呗!你这么喜欢释天大人,就去求求守门的青衣夜叉,让他们帮你带个信儿啊!就说地府来的尤叉姬想他了啊!”
“你个死白骨精,出的什么馊主意,那些青衣夜叉跟木头似的,三棍子敲不一个闷屁的,怎么带信啊!”
“木头怕什么!木头也要分品种嘛!前日,我就看见有青衣夜叉引着一个乾达婆去了善法堂,她们都能去,咱们也可以想想办法嘛!”白骨精换了个姿势,“要是不敢,就别在这里叨叨,影响我晒太阳。”
“我才不晒呢!大人叫我不要晒太阳,说我太黑了!”尤叉姬心里有些失落。
“我得多晒晒,听说晒太阳补钙!”
“你要补钙不如把自己炖成骨头汤喝!”尤叉姬推了白骨精一把,起身走了。
白骨精转了转针尖大的血红眼仁,起身朝着远处的善法堂看去,一道浅浅的身影立在善法堂的大门外,“这又是谁啊!昨天才把一个转生回来的小仙赶回了凡界,今天又要赶走吗!大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