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再没有消息,我才是要疯了!”何华文站在屋外,太阳已升到了中空,亮的刺眼,何华文眯起眼睛退回了屋里,这时,父亲的电话响了起来,何华文看了看来电。
“二哥!谁的二哥,爸的吗!对了,是那个神秘的人。”忙接起电话,那头的一声“毛蛋”,让何华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毛蛋是父亲的小名,能叫这名字的人,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了。
“你,你是,是谁啊!”何华文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是爸常说的那个神秘人吗!你什么时候能来啊!”电话很快挂断,那个叫二哥的人暂时还不能前来,只是保证了能够找到父亲。
得了神秘二哥的许诺,何华文依旧不能放心,思前想后的何华文也不得其法,只得回到屋里坐下,佣人送来了午饭,何华文没有胃口,只尝了尝便放下筷子,奄奄的又靠回到沙发上。
“太太,您回房间休息吧!这都熬了半个月了,身体受不了啊!”收拾桌子的佣人见何华文又坐在沙发上发呆,忍不住劝道。
“不,我不走,说不定爸就快要回来了,我要在这里等他。”
“唉!”佣人们不再说话,收拾了桌子便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何华文都熬不住闭上了眼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何华文耳边响了起来,“何小妞儿!睡着了!”
“啊!”何华文一惊,坐直了身子,只见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白净的脸皮,黑葡萄似的眼睛微微弯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抿在脸颊边,笑的很是可爱。
“你是!”何华文疑惑着,这个人的样子很是眼熟,似乎在记忆深处曾经出现过,“我,我好像见过你!”
“我叫银浦,咱们见过,你五岁的时候,被药房养的蝎子蛰了,你爸抱着你来找过我。”
看着银浦云淡风轻的样子,何华文皱起了眉头,“我五岁的时候见过你,你今年多大了,你家大人呢!快些请出来,我有急事!”
“嘿!这何小妞,怎么脑子转不过弯啊!”银浦说着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说道:“毛蛋是昨天被带走的吗!”
何华文没在沙发上,而是跑到屋外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便直直的瞪着银浦,“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小名。”
银浦在屋里转了转,在墙纸和地毯上收集了些黑色的泥灰,见何华文挡在门口大声的质问着,便笑了笑,遥遥的伸手朝何华文挥了挥,何华文便不由自主的让到了一边,“这小妞子,小时候就这么个样子,怎么老了还是这个样子啊!”
何华文扶着门框稳住了身体,诧异的看着银浦,“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银浦啊!怎么,毛蛋没有向你介绍过我!唉!枉我帮了你们这么许多年,忘恩负义啊!”
“你是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的人!”
“怎么!不像!”银浦停了下来,笑着看了看何华文,“你小时候的事我可都记得,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你,太年轻!”
“那是我懒得变老!”银浦没再理会何华文,走到屋外的树边,脚尖轻点跃上了树梢,似在树枝间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父亲被那团雾气带着消失的很快,你现在能找到线索吗?”何华文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银浦说着,像只蝙蝠一样将自己倒挂在树枝间,翻动着背阴处的叶片。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被什么东西带走的!”
银浦从树上落了下来,紧皱着眉头,手掌中多了一团黑泥,黑泥像是活的,在银浦的掌心中左冲右突,仔细看去,黑泥周围仿佛附着一层淡淡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