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磊也没管高兵的想法了,他伸出手去先是摸摸士兵的颈部动脉,再将手放在士兵的心脏部位,对高兵说,“你捂住他的嘴,免得大声叫出来。”
高兵依言用手掌盖住士兵的嘴,莫磊抓住士兵的右手,大拇指猛地在对方虎口部位用力一掐,士兵“唔唔”地醒转过来,手脚乱动。
高兵阴狠地在士兵耳边低声说,“你再动,马上死。”
士兵赶紧停止了动作,莫磊听见,悬崖上开始有人跑动的声音,有人用强光手电筒四处照射,光柱堪堪从悬崖下方划过,理他们也就一米的距离,然后响起枪栓声,子弹从悬崖上射下来,打在他们身前的草丛上、石块上,溅出的泥土与碎石扑打在三个人的身上。三个人都不敢动。
当枪声停下来的时候,莫磊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那是高兵给的。他将匕首顶住士兵的喉咙,轻声地说,“你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说了我不爱听的,就割断你的喉咙。”
反正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士兵的表情,士兵的脑袋在高兵的手中拼命点动。
“前天晚上,大概11点到12点之间,有一个人从这里摔下悬崖,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在你们手上?记住,想好了再说。”
高兵盖住士兵嘴上的手松开了些许。
士兵大口喘气,全身颤抖,带着哭腔告诉莫磊,“没有没有,不知道是谁啊。我们这几天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枪声才警戒更严了,不是我们这里,是对面!对面悬崖!”
莫磊手脚冰凉,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匕首朝前顶了顶。
士兵抖动得更厉害了,一股恶臭味在这小范围内迅速散发开来,“别杀我啊,我是农民,我是附近的农民,我不做坏事的。”
“那个人是我的兄弟,你再不说真话,我只有让你去死了。”
莫磊忍住恶臭,声音冰冷得像是12月的寒冬假如这士兵知道寒冬是怎样的话。
“我们真不知道啊,我们只听见爆炸声,然后是枪声朝着这个方向而来。我不知道啊。”士兵泪流满面,大小便失禁让他的自尊心化为空气,他甚至连家都不想了,老婆孩子什么什么的,只要对方说要,他全都给,只要不死。
“我们这里有31个人,但只有17支枪,而且都是破枪。机枪早就用不了啦,我们这里有很多囤货,还有。”
“弄晕吧,让他昏过去的时间久一点。”莫磊失望地对着高兵说。他没了兴趣去管高兵下手的轻重了,也不想去管这个自称农民的家伙的死活。农民拿起了枪,就能杀得了人,也就不是农民了。
对面,斜对面的悬崖。土狼不是选择的种植园谷地里住下的么
他听得出来这士兵说的是真话,土狼不在营地。那么,他在哪儿呢?难道真的葬身鳄鱼腹中了?
怎么可能呢?
“走吧!”高兵轻轻地拍了拍莫磊的肩膀,悬崖上开始燃起了火光,他们听见某个人正在大声地打电话。如果此刻被人包抄,那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就太操蛋了。已经闹了一个大乌龙,两人都不想再与这些拿起枪的”农民“们再有冲突。
“老规矩。”
“好,老规矩。”
星光下,莫磊抬抬手,与高兵两个人拉开了100米左右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互相照应着,朝着深山里扑去。他们是要去高兵藏枪的地方找到武器,然后在做打算。
在返程的路上,莫磊也没闲着,沿途布置着陷阱、折断枝叶、扶正草丛,他在设置着**阵。
我回来了,不用再四处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