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该是够了。”秦风扯过成零出了客栈,留下一脸哀怨的小月在原地嫉妒地咬着手帕。
“秦...呸,苏先生,到底什么钱啊?”成零明显很注重钱这个字眼,皱着眉问道:“你一共已经给了两锭银子了哎!”
“谁知道,花土匪的钱你心疼什么?”秦风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
今天晚上这里明显是在过节的样子,街上的人们脸上都挂着笑,成群的小孩子提溜着灯笼在人群中蹿来蹿去,银铃般的笑挤满了每个角落。
成零兴奋地左看右看,路边的一个小贩朝她喊道:“姑娘,今天花灯节,怎么能不买个灯笼呢,一年一次,买个讨彩头吧!”
“花灯节啊。”她瞧着灯笼扎的漂亮,便忍不住凑过去问道:“多少钱一个?”
“便宜!小点的两文钱,大些的四文,您瞧,这里还有河灯,三文钱一个!”
成零蹲下看着那些花灯,欢喜地挑了一个荷花灯,两只河灯。
“呐,给你钱。”
“好嘞,姑娘慢走啊。”
成零拎着花灯返回秦风身边,将一只河灯放到了他手里。
“你喜欢就罢了,我要这个做什么。”
“许愿呀!”成零在他面前晃了晃小贩赠给她的碳条,眉眼弯弯。
秦风不以为然:“没想到你居然还信这些。”
穿过繁闹的灯街后,一条宽阔的河流在两岸的绿荫下静静流淌,长长的拱桥上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河灯载着明亮灯芯和红纸条,静静地顺水飘荡。
“就是在这放,快来。”
成零拉住身边人的袖子,不由分说地将其带到河边。
一道温润无奈的声音随之响起,“姑娘,你是?”
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慌忙松了手。
面前的男子头戴玉冠,身着青袍,端的是润泽如玉,儒雅斯文。
秦风沉着脸几步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两人隔开。
“这也能分错,真是有够蠢。”
“我又没看仔细。”成零小声嘀咕着,对一身书生气的男子说道:“抱歉抱歉,一时恍了神。”
“这怎么能怪姑娘?”
男子一笑,神态自然地说道:“在下舜宴,敢问姑娘芳名?”
“名字就不必问了吧。”
秦风冷冷地截断话,毫不客气地说道:“莫非你还有其他什么事?”
“先生啊……”
成零尴尬地拽了拽秦风的袖子,努力地找着新的话题,“我们不是要放河灯吗。”
“河灯?”舜宴走到河边,蹲下怀念地说道:“在下好像也有许久没有放过下,姑娘一块来放如何?”
秦风瞬间想把如此不要脸皮的人踹下河。
“这,随便你吧。”
成零拉着他离舜宴远了些,摘下上面的红纸,用手垫着细心地写了两趟字,接着把碳条递给秦风。
“喏,该你写了。”
“我没什么好写的。”秦风伸手便要将他那盏花灯放入河中。
成零连忙夺过,一脸坚持,“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你试试看啊。”
“我的愿望?”他薄凉地笑了,眼中忽然掀起滔天的恨,也夹杂了几分迷茫的悲,只是掩饰的极好,教人丝毫看不出。
“就这样吧。”他拿过花灯,毫无留恋地松了手。
水花的声音响起,一盏没有愿望的灯,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