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所有人来说都难以入眠，唯一一个睡着的只有方翰，方翰是醉过去的，梦里他梦见自己和黄茗伊一起参加了蜜月，一起结婚，在床上翻滚，他梦见自己陪着黄茗伊生了孩子，一个儿子像他是哥哥，一个女孩像她是妹妹。

他梦见两个人年纪大了，一起出去旅游，然后他梦见黄茗伊死了，方翰年纪很大了，却还是要送走自己的妻子，他哭啊哭啊，好像是要把眼泪给流干一样。

“方翰，方翰。”季清欢在敲门，那边傅以良站在后面打领带，方翰终于醒了，他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意识：“茗伊，别吵，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

他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好像是一瞬间将季清欢当成了自己已经逝去的恋人，季清欢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抬起的手不忍心再敲下去。

好像叫喊他的时候方翰还在梦里，等到安静的时候，方翰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他的眼圈红了，但是这一次没有哭。

是男人就不能够老是活在悲伤里面，黄茗伊的家人没有给她办葬礼的资格，两个年纪大的现在正在监狱里面，方翰怕这两个人得不到应有的罪过，还去翻找了他们的过往，找出了些毛病。

方翰觉得，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的女儿呢，方翰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眼睛肿起来，胡子拉碴，他走过来开了门。

傅以良将准备好的西装扔到他身上：“快点，我们可以等，但是你愿意让黄茗伊再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