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觉得自己一进入了回忆，就感觉身上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湿气，形成的水雾将她包裹住，她的眼睛就像是回到了童年。

“我很喜欢我的家乡，我知道那里的一草一木，我知道那个树上的鸟蛋最多，知道那个草丛里面有吃的，知道哪个水沟里面有小螃蟹，我小时候就像是一个野孩子一样。”

季清欢记得，自己跟着奶奶一起住，每天要帮忙做很多家事，偶尔会侍弄一两亩田地，小孩子嘛，一天到晚的精力都消耗在上面了，回家的时候，自然是很好带的。

农闲的时候，她就会被放出家门，和村子里面的孩子一起去玩：“时间过得好快啊，我其实一点都没有想好，我要和季明南做父女，其实一开始来的时候真的很怕，看到季长乐的时候真的很嫉妒。”

傅以良没有打断季清欢的话，在他的记忆里，季清欢是很优秀的，一点都不输给季长乐，甚至是来了之后，屡次都让季长乐吃亏。

他不知道原来对方还有这种心理活动，傅以良没有觉得奇怪，更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对于自己的疏忽，感觉到很抱歉。

他将季清欢给搂在怀里面，像是哄着一个小孩一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遇见你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