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景象持续了约莫有十来日,幽凰看着这些小兽们纷至沓来,又被一团团白雾吓得连连逃走,甚觉有趣。看着这些小兽憨态的神态,也是觉得喜欢。
只是她却并不想捉了哪只小兽去,原因无他。
她瞟了瞟在笼子里面不安分的水炎兽,这水炎兽真的是有点麻烦,真的太有点麻烦了。可想而知多养一只得多麻烦。
首先你得管它吃吧,幽凰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么个小家伙,又被禁制打的封印成这般大小,而且好歹这也算是魔族一员,总不能太过于慢待吧。所以幽凰每天得给它找吃的。
而这水炎兽也是乖张,太硬的不吃,太老的不吃,太丑的居然也不吃,臭的不吃,香的也不吃,而且还得看它心情。挑食的令人发指。她每天光给这家伙找吃的就得好一会,真的是让她万分头疼。
而且近日,不知道是不是在笼子里面无聊了,这水炎兽似乎越发的烦躁,吃的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差。而且,它时不时的用头撞向笼子,或者用牙撕咬着笼子,幽凰看着它在笼子里面的样子,真是担心这水炎兽要是一不小心撞死了怎么办。
当然最重要的是,撞死是小,好歹有尸体作证,要是跑了那就麻烦了,万一水中那人怪她没有看好这小东西,然后不给她解除禁制,那不是亏大发了。
不过幽凰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法力不凡,灵力也不俗,一次次的施展法术加固这个笼子,倒也没有让这水炎兽逃了出去。
这日,幽凰又望着潭中的情景,不由暗自想,这没入水中的家伙要是再不出来,她可不能保证他辛辛苦苦捉的这一只小东西不会逃跑。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记得她只是答应了他为他护法,却不曾允诺他给他看管好这水炎兽,所以要是这水炎兽溜走了应当也不能算失信于人。她算着日子,应该已经有十五六日了,却从未看见这小孩从水中冒出头来换个气,也不知道他修的是什么功法,很是有趣。
正想着,忽见潭内突然水汽蒸腾,水中央冒出些许水泡,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水中钻出来一样,而之前一团团的白雾却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就是弥漫在水潭上的一片氤氲水汽。幽凰不由精神一震,看来这这婴孩又有新的进展了,看来这两日他就能把禁制给破了。
少顷,这水潭慢慢恢复了平静,随着谁重要水泡一个个的消失,水面上只剩下一层层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开去,慢慢的又消失不见,水面慢慢恢复了平静。
幽凰看着这一幕更加确定此人定是有着非一般的法术,她自诩读书无数,却未曾见过这等新奇的破禁之法。想来定是非同一般的功法了。
慢慢的,潭上的水汽越来越多,这水汽弥漫在潭水之上,却也不散开,只是在水潭上方这么铺着,越铺越多,越铺越厚,远远瞧过去,似乎是给这个水潭铺了一层棉花。而令人奇怪的就是,这水汽犹如长了脚一般就这么固定在水潭上方,不偏不倚恰恰盖住了整个水潭。就连飞溅的瀑布也未能把这水汽驱散。幽凰看着,心想,这也算一道奇景了。
看着这些水汽越聚越多,越聚越厚,由初时的薄薄一层烟雾缭绕的样子变成了一片白花花的棉花,潭水也便越来越看不清了,幽凰不由走上前去细看。
一看之下,幽凰发现,这些水汽都已经快凝结成水珠了,细细看去,竟然如同水一样在整个潭面上相互流动,却依旧如同气体一样漂浮在潭面上方。幽凰想着先前那些触碰了白雾的小兽,却也不敢用手去触碰,只怕如同之前的雾团一样有不对劲的地方。思及此,幽凰便由向后退去,稍稍远离了那些雾气,只等着路过的小兽去触碰这些水汽。
其实她本可以让笼中的水炎兽去试试,但她又吃不准这些水汽到底是什么,万一灵气极盛,那么这水炎兽吸收了灵气会不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又万一这水汽如同之前的青烟一样,那么这水炎兽可不要变成虫蚁那般了。
如此,幽凰她便再一旁安安静静的等着,她把整个人都蜷缩在潭旁的一颗树上,整个人的被郁郁葱葱的绿叶完全遮盖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这水潭。
果然不多时,便有一只小兽跑来。
这只小兽乃是一只幼年的麋鹿,头上的触角还又短又细,一路踏这欢快的蹄子跑向水潭。待到了水潭周围,似乎略显迷茫。
牠望着这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似乎不知道水潭去了哪里。但见牠犹豫地上前,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似乎在思考这什么,时不时还伸长脖子去触碰一下前面的空气。
牠离水潭那短短的一段距离,牠走了许久。幽凰便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待这这小兽的动作,心中却暗暗着急,她自是也想知道这团水汽到底是什么东西。
良久,那小兽才到水潭边,水潭边的水汽一如潭中心的一样厚实,把整个水潭都盖住了。这小兽走到水潭边,才隐约看到水潭里面的水,牠望着这白茫茫一片的水汽,有点不知所措,良久,牠轻轻的顶了顶头上的角,尝试着用头上那还不长的鹿角去触碰那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