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嘉问道:“晓梦表姐还在教坊司,母亲还在想办法救她,真的救不了了吗?”
卫家知道了左婕妤和白彦私通的事,为了封锁消息,对于卫闵氏嫡系子女,皇上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曲慕歌摇了摇头,白灵嘉失望的叹了口气。
翌日,曲慕歌回无涯书院上课,简先生看到她便叹气说:“已开学半月有余,公主总算记得回来上课了,你这般怠慢,稚子都学的比你快了。”
曲慕歌赔笑道:“先生莫怪,实在是有些私事耽搁了,不过我已将《弟子规》背的滚瓜烂熟,不仅会背,还会解,先生可给我出些题做入学考试,学生也好对先生有个交代。”
见她如此自信,简先生便问:“好,那你说说‘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这四句如何解?”
这几句是说父母亲人有过失时,身为子女要劝父母不可以这样做,但在劝勉的时候要和颜悦色使他们更正。如果一次劝不好,就要多次委婉劝谏,哪怕最后父母恼羞成怒,不愿听劝,甚至被打了,也不该有所怨恨。
曲慕歌将解释说出,简先生点头道:“公主说的不错,既然懂了这个道理,不仅自己要照这样去做,还可以教化身边的人,也如此去做。”
曲慕歌眼珠转了转,说道:“先生似乎意有所指呀。”
简先生“哈哈”笑了,说:“公主聪慧,我只是听闻大少爷被责打了,想来他心里很不好受,公主若能帮忙开导一二,想必他会听你的。”
曲慕歌点头道:“先生有心了,我会尽量开解表哥的。”
午休时,曲慕歌问白灵嘉:“简先生与渊回表哥是不是关系很好?”
白灵嘉点头,说:“简先生能来无涯书院做先生,与大哥大有关系,他们以前交情很好的,但自从大哥做了锦衣卫,两人来往就少了。”
“为什么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曲慕歌追问道。
白灵嘉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志向不同,简先生不喜欢锦衣卫。”
曲慕歌想了想,人各有志,便没有再追问了。
晚上下课回家,曲慕歌见到了多日不见的白灵秀。
“听说二舅母病了,你一直在床边侍疾,二舅母病好些了吗?”
白灵秀神情有些不振的摇头。
曲慕歌道:“你母亲多半是因卫家的事,积郁成疾,我怕给她添堵,便不去探望她了。这次变故,金陵卫家也受到牵连,其他几房入仕或做生意的,陆续都被查办,大势如此,你多开导些你母亲吧。”
白灵秀说:“我们也都听说了,这次朝廷不给卫家一点活路,母亲估计是卫家还帮左家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事,这般光景,母亲知道自己救不了姨母的孩子,渐渐也不做这个想头。只是最近,还有一事……”
“怎么?”曲慕歌回到白玉堂见到白灵秀主动等着她,就猜到可能有事。
白灵秀说:“太后娘娘要办花朝宴的事,公主知道吗?”
二月十二是花朝节,雍朝有祭花神、赏红的习俗。
曲慕歌在宫里时的确听说过,但她想到自己二月已出宫,这事与她关系不大,便没有细问。
“听说了一些,你想参加吗?”往年能够参加花朝宴的都是些名门世家的闺阁小姐,白灵秀若想去,也不奇怪。
白灵秀摇头:“花朝宴的请帖这两日已经从宫里送出来了,但是咱们家一张帖子都没有收到。今日下午,祖母叫了伯母和我母亲过去问话,说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姐和我进宫参加。祖母的意思是,会请你带我们俩去参会,我……我不想去,能不能请公主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