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大喊出来,喊出之后见众人都望向自己,连忙跪伏在地,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云殿殿主见此情形,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恼怒,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下一秒,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来春风和煦的样子。
“颇康兄,不必如此着急吧,你若看上这宫女,私下说一声,我立刻着人将之盛装打扮送到你的驿馆,也免得在这大殿之上坏了你的名声。”殿主说。
“呵,名声?名声能值几钱几两?你们作惯了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我可懒得奉陪。”那颇康言语之间多有不屑,边说着还边将手伸向那名宫女。
“哼,颇康兄还真是宝刀未老啊,孙子都一大堆了,还能有如此雅兴,真是让萧某佩服。”萧云疆在对面,阴沉着脸说。
“哈哈,那是自然,本王国土如此广袤富庶,自然是要多多开枝散叶,福泽子孙。不像锁云阁,为了争个主位,杀兄弑弟,弄得人丁单薄,实在可怜啊。是不是啊,玄疆兄?”
萧云疆一听自己被称玄疆,怒火中烧,猛然站起来,紧握双拳,眼中冒火般盯着他对面的颇康。
玄疆是萧云疆原来的名字,他本不是锁云阁最初定的世子,为登上大位,他不择手段的残害同胞。这一段辛秘早已随时间沉淀,少有人知,这也是萧云疆这些年来竭力希望掩盖真相的事情,没想到今日竟被颇康如此轻描淡写地捅了出来,怎能不让他气恼非常。
但封龙潭虽然实力不及锁云阁,却也是人才辈出之地,要想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封龙潭仗着富裕,到处收罗仙术高超之人,网罗天下神器丹药,确实让人不敢小觑。
萧云疆看着颇康那满不在乎的脸,咬了咬牙,恨恨地坐了下来,喝起了闷酒。
那困仙峰的峰主见此笑着说道:“今日新殿主登基,是大喜的日子,锁云阁和封龙潭都是兵强将勇、德耀中阳的大邦,是我等表率,实在不宜此刻为了如此小事而伤了和气。小弟孟乐提议,我们不如共同举杯一饮,再为这千载盛事贺上一贺!”
听此言,凌云殿殿主也举杯附议,囚音谷的使者从始至终,都如同石头般事不关己的坐着,此刻也面色波澜不惊的举起了酒杯。萧云疆和颇康对视一眼,皆在心中轻哼了一声,但大殿之上不好发作,也皆举杯对饮。如此,这件事才算揭过去。
宴席之上怎能无丝竹舞乐,随着一阵清亮的竹笛声,身着云霞霓裳的舞娘涌入殿中,表演起来。这时,却有一个内官面色焦急,从暗处偷偷快步走过,走向高台,对着新殿主耳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