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杜娘席子一裹立刻被士兵扛走了,县衙大院内没有楚家军守卫,也人没有管饭,一院子的人就那么关着。
晚上,县衙外面的守卫换了几波,也没有人来说明情况。
“真他娘的,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也没个说法都饿死了”一位衣着讲究的商人骂道。
“疯子们自杀关咱们什么事,生意都没法做”另一富商模样的附和道。
“这晚上的怎么睡啊”
“哼一问那帮泥腿子兵就动粗,把咱们当什么了富家庄自打那帮兵进来就没太平日子”
“我身上有金券,给那些士兵能不能换些饭吃。”
“嚯你去吧,我可不敢,那帮士兵没道理可讲的,饿着总比挨打好”
忽然嘹亮的笛声响起,艺坊的一位男艺人吹起了笛子,笛声悠长婉转,让混乱的县衙内院安静了几分,忽又一如泣如诉的嗓音配着笛声唱起来。
“哼跑这里来听曲来了”
“嗨唱曲的一首曲子多少钱啊”
“哈哈哈哈”起哄声配着调笑声。
角落里缩着几个艺坊的艺女子。
“你们几个过来跳舞,让大家开心一下”一人对艺女子们道。
平日里舒展潇洒的艺妓们此时哪还有一丝风情。
“欺辱小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去跟楚家军理论啊”一人出来劝诫。
“嚯你有本事你去啊”
“大家一同落难,应该互相保护,居然此时还有心思欺辱小女子,真是登徒子”
“谁是登徒子你说谁呢?”
“说你呢,若不是倒霉了,今日岂能与这种人言语”
“呸瞅你这模样,从头到脚没一件像样的物件,装什么金袋子”
“老子的金口袋说出来能吓死你”
没几句话两人便扭打起来,劝架的加入打架的。院子里闹成一片,平日里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儒雅风度的富商人此时都毫无体面可言。
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诸位安静一下,我说几句啊,咱们今天在这个县衙里相遇是难得的缘分,日后也许还能一起做生意,同是天涯沦落人,此时应该同心同德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跟那些自杀的人没有一钱币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抓进来了。要我说啊,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大家一起出去,外面守卫也就几个人而已,能把大伙怎么着”
话音刚落,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应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