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于尧不高冷的样子有点儿降低颜值,他死皮赖脸地说道:“做我的女人就要听我的话,吃饭。”
许凌辰才劝过我不要太爆,免得树敌太多,可我忍不下这口气。即使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也刚硬道:“死了这条心吧,我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周俞舟。”
于尧无动于衷,又夹了一筷子菜给我,说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听话。”
“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有欺负你吗?”
他抿唇笑,我被气到没脾气,有些无奈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舍不得你了,若若。”
我欲哭无泪,“我做错了什么?”
我捧着脸生闷气,于尧起身过来,我警觉地起身,他一手将我按下,俯身下来,“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为你做,他不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越这样讲,我越质疑他的动机和话里的阴谋诡计。可我看不透他眼底的意图,我们离得如此近,甚至能看清彼此肌肤纹路,他可真好看,尽管没有好看到我心里去,但客观事实由不得我不承认。
他突然笑了笑,我回过神来,额,好尴尬。我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
于尧将筷子放进我手中,轻声道:“要不要好好吃饭?”
我嫌弃地咦一声,凶道:“你先松开我!”
我想和上次一样,绝不和他同盘而食,但他看出了我最后的倔强,邪恶地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夹了一遍,我有种想用筷子扎穿他的冲动。
但我一向善待自己,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不值当。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汤,他似乎没动,我抢先盛了半碗,鱼香鲜美,挺不错的。
我刚喝了两口,他问:“好喝吗?这个汤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我差点儿没吐出来,他又说:“这些菜,也都是我为你做的。”
“东施效颦!”我的俞舟他做的是爱心饭菜,于尧他做的再好也不能相比。
我一口气喝完了汤,起身去洗手,他突然来句,“若若,如果你想拆浴室,我这里有工具,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我要被气出内伤了,我斗不过他。
进了浴室,我再次感慨什么叫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他这房子在宜市也找不出几套来。
我不用他的任何东西,清水洗脸,清水漱口。不知道他把我的鞋扔哪儿去了,浴室地凉,很快我就有些站不住了。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有个女人在收拾餐桌,于尧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好不惬意的样子。
我注意观察那个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圆脸,细挑身材,看起来挺面善。只是,她神情漠然,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问于尧要鞋,他说我鞋子太丑,就扔在沂市了,我笑了笑,抿紧了嘴,将那些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于尧说楼上有衣帽间,让我去换身衣服,跟他出去。我身上这件大衣是周俞舟买给我的,我才不脱。他很有耐心,“你什么时候换好衣服,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我上楼之后,四处打量这栋房子的格局,进进出出,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每个房间里都过于整洁,冰冷华丽,缺少生活气息。
于尧说的衣帽间很大,中间被双向的试衣镜隔开,一边挂着几件男士衣服,一边挂满了女士衣物,还放着各式各样的背包、挂件饰品。
我看到衣服都是我的尺码,忍不住骂道:“混蛋”。
“为什么还没有换衣服?”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这个男人走路没声音的。
他神色不善,我心中一凛,随意套了一双鞋子,“换好了,走吧。”
“很多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人如此不省心!”
于尧一步步逼近,直到我没有路退了,他一手撑在我身后的镜子上,一手捏住我的脸,“看来,我要先教教你如何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