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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知道,凭着现在他泾阳县子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娶清河公主,可是他没有时间了,清河公主已经十六岁了,到了要出嫁的时候,若是清河公主嫁给了别人,他的心会疼。
他漫无目的的在长安城外游走,看着那些朝廷安顿下来的灾民,随手掏出了钱袋里面的钱,散给了那些灾民。
如今朝廷与突厥战事平息,更有经历来安顿灾民,不过,灾民仍旧很苦,食不果腹,睡在简易的茅草屋中,每日都有人饿死,也有人冻死。
走着走着,李慕来到了渭河边上,一位老叟身穿斗笠垂钓。
“恩?”
“裴大人!”
李慕愣了下,这位垂钓的老叟正是裴俭。
裴俭笑道:“你这小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改称呼,你应叫我一声老师或是恩师!”
“恩师!”李慕道。
“恩!”裴俭满意的点了点头:“闲来无事,一起钓鱼吧!”
李慕坐在裴俭的身边,裴俭则是笑着道:“老夫最喜钓鱼,还记得二十年前,老夫与先皇一起在宫中的荷花池中垂钓,荷花池中全部都是金鳞,每一条都非常珍贵,可是老夫与先皇钓上来之后,便在池边烤了,回想起来,仿佛是昨日之事!”
“还记得当初老夫在西域之时,那高昌国国主……”
李慕听着裴俭说着这些,他突然问道:“恩师,五年之内,我可能出将入相?”
“恩?”裴俭愣了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难,太难,你朝中没有根基,也没有家世,虽然现在有些功劳,被破格封为泾阳县子,不过五年内想要出将入相,实在是太难,除非……”
“除非什么?”李慕焦急的问道。
“除非,你立下大功劳!”裴俭道。
“什么算是大功劳?”李慕又问道。
裴俭沉思了一番:“灭一国,便是一个大功劳。”
“求恩师教我兵法,我愿去北方灭一国!”李慕道。
“恩?”裴俭愣了下:“你不是只想在长安城中开一家酒楼,时常带着三五狗腿子在街上调戏良家女么,怎么突然想出将入相了?”
“我要娶清河公主。”李慕道。
“这怎么可能?”裴俭没好气道:“就算五年后,你出将入相,可清河公主早已嫁人了。”
“她出家了。”
裴俭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年轻人之间的情爱果然是惊天动地,可怜老夫,年轻之时虽然有这种心思,却仍旧认命家中的安排,娶了一位世家之女,我真是羡慕你们啊!”
“求恩师教我!”李慕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裴俭面前。
“上钩了!”裴俭一用力,钓鱼竿上的鱼儿出水了。
“哈哈,好一条大鱼,”裴俭笑道:“你这小子有几分烹饪的功夫,将这鱼烤了吧!”
李慕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鱼收拾之后,架起柴火,开始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