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这胖子软的不行来硬的,实属蛮不讲理之人,顿时心生怒意,飞扑向甄圆。
这少年虽然不是正宗武学门人,但一身结实的肌肉摆在这里,胡打蛮踢一遭,甄圆一时竟招架不住,落的下方,摔倒在地。
两人在屋内扭打了起来,甄圆饿了三日自是体力不支,哪有力气与这少年缠斗,被揍得满地打滚,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锅碗瓢盆叮当坠地,钢叉也没能幸免,搅翻了搭好的火堆,火星四溅。
这本就是一个简陋的草棚,恰逢是天干物燥的时节,一星一点的火光沾上草屋便是燎原之势,更何况这打翻的火堆。
那少年打架占据了上风,他把甄圆按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根本没有察觉房屋一角已烧起大火来。
“怎的要不来就硬抢是吗?”
甄圆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睁开眼见那火势已窜上房檐,再在这房屋待下去怕是性命堪忧。
他一口唾沫吐在那少年的脸上,趁少年慌乱之际一脚将他踢开,翻身奔出门去。
那少年后脑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顿时昏了过去。
甄圆站在屋外,眼看着房子是保不住了,心生自责之意。见那少年许久没有追出房门,又折步而返,见其昏倒在地,知道自己此举罪孽深重,烧了人家房屋,还要害人家丢了性命。
他冲进房屋,一把抓起那少年扛到肩上,在房屋坍塌的最后一刻冲了出来。
甄圆把了把少年的脉相,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暂时昏迷。
二人刚才在那屋内扭打弄的炭火满地,身上沾了好多炭灰,活如两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只是甄圆这只比较肥大罢了。
甄圆自个儿去小溪边洗了个脸,又盛来水给那少年洗净。
此时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至西边山头,最后一抹余光洒在二人的身上。
甄圆万分愧疚,但也于事无补,见那少年仍然没有苏醒,心下更是悔死难当,只有待这少年醒来自己再赔罪了。
他把少年抱上马儿,策马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