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一听到进屋两个字立马乐呵了,起码不用晒太阳了,赶忙扶着老妇人起了身,随她进了屋。
屋内锅碗瓢盆散落一地,墙壁上挂着几件女儿家穿的衣裳,许久未穿了,都蒙上了一层灰。
二人坐定却也没见那老妇人端上杯茶水,也难怪,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儿定是长年缺水。
老妇人说道:“不记得是从那一年起,我们这儿忽然不下雨了,一连好几个月,庄稼旱死了,人也跟着活不下去。”
自从到了这地界儿,就再没有一日见过雨水,李沉舟和玮玮想到这里也纷纷叹了口气。
老妇人继续说道:“那日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我们村触怒了天上的神仙,这是在处罚我们,不给我们降雨,他说他有一法子可以了解此事。”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泪。
李沉舟听到这里,猜到了几分,那道士定然没出什么好主意,他问道:“什么法子?”
老者闭上眼转过头去:“祈求上天赐雨!”
玮玮问道:“有这般道法助人行善,那不是应当谢谢他嘛。”
“呸,我那小孙女就成了他祈雨的祭品!”
李沉舟大惊,天下竟然还有此等荒唐事,他问道:“这般行径真能求得大雨?”
老妇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玮玮正欲开口安慰老妇人,只听得屋外一阵骚动,李沉舟从门缝向外探去,一二十个村民正聚在那颗老槐树下,争吵不休。
老妇人赶忙说道:“你们俩别出声,他们谁也不愿意自家孩子沦为祭品,若是发现了你们,那可就.......”话还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李沉舟只觉得这儿村民甚是愚昧,但也不敢就此出头,毕竟自己和玮玮势单力薄,只是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不巧的是,那只小毛驴在此时忽然发成一声悲鸣,众人一听皆向这边望来。
“陈婆家里什么时候有只驴子了?”
“走去看看。”
为首的是个尖嘴的妇人,她推开院门,见大门紧闭,大喊道:“陈婆,家里有客人?”
陈婆一听是这个女人,脸上的神色更加惶恐了,低声道:“那年就是她,为了袒护自家的女儿,将我那小孙女推给了那臭道士。”说完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却一声也不敢哭出来。
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门外的人发现了他们。
忽然一声凄厉地惨叫,李沉舟和玮玮赶忙透过门缝望去,那些人竟然一刀割下了小毛驴的脑袋,饮起了它的血!另外几个趴在地上舔舐着,再没有了半点人的模样。
玮玮惊恐万分,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李沉舟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示意一定要镇定。
片刻,那只小毛驴已不再动弹,身上的血也被舔舐的一滴不剩,可那些人并无就此离去,而是像这间小屋子走来。
那些嘴角还沾满鲜血的人,一把推开了小木门,为首的女人见屋内竟然藏着一对孩子,眼里露出一抹阴毒,仿佛也要一口将李沉舟和玮玮吃了。
“这儿有两个孩子,陈婆藏了两个孩子!”尖嘴女人发了疯似的大喊。
几个汉子一跃进了屋子,没搭理陈婆一句,更没瞧她一眼,劲直走向李沉舟和玮玮,还没待李沉舟拔出长剑,已然一榔头将李沉舟锤晕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