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在归字谣几番恳求下,终是应了下来,允许她去看看那把妖剑干将,不过事先说清楚了,那东西邪乎的很,不是甚干净玩意。
归字谣掩口轻笑,比她还了解这把剑的人,两只手数的过来。毕竟这把剑早在她加入九天之时,就已经是玄天君的佩剑了。
“夫人还得小心些,这妖剑可不比你的浮沉珠。”南先生仍是有些不放心。
归字谣轻点南先生的额头,似是埋冤夫君太过小心翼翼了。
密室的灯火很是昏暗,干将剑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归字谣像看望老朋友一样,眼神暖暖的,她丝毫不惧怕这把剑,倒是亲切得很。
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将它握起,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是门中一后辈,似是有事禀报。
南先生背手走了过去,有些不耐烦。但听了那人几句低语后,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归字谣像是知道他会有什么事似得,很是善解人意地望着南先生,南先生还未开口,归字谣便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你有事便去吧,我有浮沉珠在手,这妖物奈何不了我。”
南先生仍是有些不放心,但那头的事情他不去也是不行,归字谣沉稳的面容,终是送走了这位归云居的男主人。
脚步声一声声远去,归字谣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凝固,化作一脸严肃。
她将手轻轻放在干将剑的剑鞘之上,闭上双眼。
“李承渊,是我归字谣。”她一字一句吐露出来,面目神情淡然如水。
“是你这个小妮子,不是死了吗?”干将说道。
“我有跟你说话吗?”归字谣此言甚是凶狠,与她以往判若两人。
干将没再吭声,显得极其怯懦,似是有什么把柄被归字谣捏在手上。
“承渊......”
“怎么是你?”李承渊有些不解。
归字谣继续道:“说来话长......”
随后李承渊便把周霁的事情,细说给了这位天君。
归字谣听到周霁与鱼玄机的结局时,眉目间带出明显的哀伤;当她听到周霁因师命放下干将剑背离九天之时,她更多的是无奈。
归字谣很是理解那个男人,更甚的是还有几分赞许,他对既定规则的反抗。
可她心里又无比清楚,九天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背弃的,因为组织的绝密性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疏忽,这个车轮行驶了千百年,能经久不衰便是仰仗着这一通规矩,故而周霁,是早晚的事。新晋的颢天君、变天君显然就是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