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贼寇的山寨就在临近的小山丘上,半人来高的木头栅栏圈出大概三四亩地,一拍拍破烂且低矮的石屋遍布期间,场地中央有一个两层楼高的木台,上面摆了一张五六米长的桌子,几把歪歪扭扭的椅子,木台下头篆刻着几个大字聚义台。
山寨后山修建了好几个猪棚,还有成片的良田。真难为了那位彪形大汉,把这些祸乱乡里的贼首齐聚一堂,打着杀伤抢夺的名号自力更生。
众人一回到寨子就各忙各的去了,王老二要去给庄稼除虫,纵使是冬天他也没有马虎陈大虎张罗他的几个猪宝宝,大过年了他都没忍心杀它们这些在外嚣张跋扈的山贼,回了家个个是“贤妻良母”。
这样一来守着他们四人的便只有山寨头子彪形大汉了,甄圆瞧着那把刀刃钝的跟刀背一般厚的金背大砍刀,叹了口气。
“兄台,怎么称呼?”甄圆打趣道。
彪形大汉瞅了他一眼,道:“外头人都叫我刀疤哥。”
甄圆接着问道:“老哥,刀疤在哪儿呢?”
刀疤哥抬起胳膊,在他的腋下三分处确是有一处刀疤,只是不太明显。
甄圆傻了眼,道:“刀疤哥小弟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刀疤哥提起他的大刀喝道:“你都是快喂猪的人了,要讲就快些讲吧。”
甄圆也不含糊,他将心中对刀疤哥的崇拜尽数道出,而后又展望了他们山寨的发展规划,最后他自诩是一个重情重义、义薄云天的人,并且表示他要追随刀疤哥造就一番宏图伟业。
刀疤哥心里听的美滋滋,他说道:“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那我就留你一条小命,但是这姑娘儿必须做我压寨夫人,不能让兄弟们白替我操心。”
何所思气的直叫唤:“哼,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甄道长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罢她瞥了眼甄圆,甄圆也瞅了眼何所思,他咽了口口水道:“刀疤哥,这门亲事也并不是不可以。”
何所思浑身直哆嗦,她只恨没有在何处不逢君把这死胖子给安排了。
刀疤哥给他们四人松了绑,和和气气的与甄圆勾肩搭背,并嘱咐甄圆务必说服那小娘子,刀疤哥要的是姑娘的心。甄圆笑嘻嘻地一一应下,刀疤哥还特意把自己的起居室供他作游说。
“呸,真不是个东西,卖友求荣的败类。”南妄对甄圆现在已是深恶痛绝。
甄圆反驳道:“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呢,我这不是为了你啊,牺牲她一个,幸福你我他啊。”
“呸呸呸。”南妄依旧没有消停,就连一贯与甄圆较为要好的满满现在都是一脸失落地望着他。
甄圆咳嗽一声,为了挽回颜面,他便把自己的策略说了出来:“这不是让他们放松对我们的戒备,我们才好溜之大吉嘛,南妄,靠你了,知道你有几手,别藏了。”
众人的目光皆是望向这位少女,但她的眉头却丝毫没有舒展,与方才相比更是掩上了一层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