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见着了那两位施主,一定会好好照顾那孩子,至于施主你说的那场劫难,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李沉舟一拳重重击在地板上,他喝道:“你会死,死于这世间最神秘莫测的组织。”
空闻眉头一皱,全本的地藏经此时正在他的手上,而他正是这一代的变天君。他试探地问道:“这又是什么组织?”
“九天。”李沉舟将其轻轻道出。
空闻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连九天之事都已知晓,他继续问道:“施主的意思是说,九天里的人要杀我?”
李沉舟点了点头。
空闻继续道:“那九天后来如何?”
“所剩无几,独剩钧天君一人。”
“按你所说,九天如此神通广大,又如何落得如此窘境,既是九天都难逃此劫,那我与寒山寺又如何避的开去?”空闻说着便笑了起来,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沉舟欲言又止,他是如何也无法让空闻师父信服自己天马行空的言论,眼下只有他在这寺庙中等候,等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将年幼的自己送上山来,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李沉舟一边照看着已有身孕的子弥,他一边一有空就守在那条上山的道路前。
子弥仍是会问起谢寻常的归期,但一日日的失望,似乎也挫尽了她的耐心,而后她便也不再问了。他们两人一人盼着丈夫归来,一人盼着父母来到,日子便也一天天过去。
上山供佛祭拜的香客倒是不少,落难的夫妻却是一对也没见着。甚至见着些恩爱的男女,李沉舟都要上前盘问几句,问其是否要将孩子送上山来,惹得一番唾骂。他渐渐也困惑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将那些梦里的事情当了真。
终于,子弥临盆,李沉舟一人当然照顾不过来,他只得请来城里的接生婆。
那婆娘心思缜密,一眼便认出了临产之人是城中大户的千金,那么身旁这个穷酸小子便不言而知了。她耍了个机灵,趁李沉舟不暇,托人将此事告知了子弥的爹娘。
李沉舟焦急地等待着婴儿的哭声,如果谢寻常还在世间,想必也不过他这番神色。
可还没等他听见破啼之声,一把把长枪和尖刀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
太太冲入了屋子扑倒在床前,哭喊道:“我的弥儿,你怎得落得如此都不回家呀,你怎么这么傻呀。”
弥父轻哼一声,这个他曾经心爱的女儿,此时已经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他已然决定,待会儿就将她产下之子诛杀,从而保住女儿的名声。
李沉舟候在门外,他从弥父细微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心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只愿那不要发生,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传承着这个男人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