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惊奇地发现,这青年人身背上的伤口,竟在一日间完全愈合,仅是几条淡淡的伤疤。他虽身居九天,对那些玄奇之事略有耳闻,但今日亲眼所见,还是有些瞠目结舌。
李沉舟的眼里满是绝望,他喃喃道:“他是不是死了?那孩子是不是死了!”
空闻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会?你到底是年轻人,这婴儿降世怎么能没有母乳喂养,你将他送至我寒山寺,我们一群男人又如何照顾的了他?好在后山有户农家也刚生产,我已然将他送去暂为照顾,你大可放心。”
“带我去瞧瞧,我要见那孩子。”
“可你的伤,好吧,你已经痊愈了。”空闻拍头笑道。
二人一道同行,穿行在山间的泥泞小道上。
空闻兀自喃喃道:“没有等着你的爹娘来,却是你自己带着这么个孩子上了山,世事啊,难料。”
李沉舟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现在满脑袋都是那孩子的安危,他生怕其有个三长两短,如此他怎么对得起那谢寻常与子弥二人呢?
不远处冒着炊烟的土房,隐约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李沉舟一顿足,飞奔而去。他透过窗户向内瞧了一眼,赶忙转过头来,羞红了脸。
一旁耕作的农夫这才瞧见这个“不怀好意”的青年人,他扬起钉耙就朝着李沉舟挥来。
“张大彪,莫要气恼,莫要气恼。”空闻连跑带喘着高喊道。
那nn的张姓汉子一愣,喝道:“你看俺婆娘做什么!坏小子。”说罢就朝着李沉舟的屁股打去。
李沉舟倒也不避,就那般站着让其拍打屁股,显得极为羞耻。
“大叔,你,够了没有?”李沉舟脸上却是又红了一分。
经得空闻一番劝解,张大彪才稍许息怒。
“原来那娃娃是你小子的种,嘿。”张大彪调侃着李沉舟。
李沉舟正欲解释,却被空闻一把拉住。空闻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简单啊。”
李沉舟惊诧地望向空闻,只见得他闭目点头,示意自己莫要开口,他这才领会了他的意思。
李沉舟脸色一转,笑道:“小弟方才也是见子心切,多有怠慢多有怠慢,还没来得及谢谢张大哥呢。”说着便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张大彪是个粗人,他见着李沉舟似是有些学问,这有学问定是丰衣足食之辈,这岂不是让自己摊上了一个财神爷?他神情也是一转,满脸的恭维之色。
空闻自是看出了这二人的心思,但此刻也不必拆穿,此般和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