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希望秦王能在储君之争中胜出,因为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母仪天下。
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倾慕高尚纯洁,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盟友?李孝节觉得他还有很大的空间去努力。
出门时那几个脸熟的门房一个都没见到,无人来拍他马屁,甚至无人跟出来帮他解开拴马桩上的缰绳。可惜李孝节满脑子都是秦王妃,欢欣雀跃,根本没注意到反常。
就在他撅着屁股低头解马缰的时候,有人走近。
李孝节直起身,抱怨道:“尔等也忒怠慢了,秦王一走,怎的这点规矩都……”
咔——
他话未说完,后脑挨了一拳。倒地前,李孝节努力回身,想要看看是谁袭击他。
他的口大张着,想喊,却终究什么也没喊出来。
噗通——
李孝节倒地,昏了过去。
坐骑眼看着主人遇袭,不安地冲撞着,企图以此逼退两名门房,让他们莫伤害主人。
缰绳被挣脱,它获得了更大的施展空间,跟两名门房僵持上了。
这两个门房体型壮硕,同样敦实的中等身材,同样宽阔的胸肌,同样粗壮的四肢,加之穿了一样的衣服,单独看身形,就如复制粘贴的一般。
但他们脸型差别极大。一个脸方得犹如一口方尊,有棱有角,另一个脸圆得如同盛放方尊的圆盘,他俩同时往你面前一站,你就会不由感慨造物神的鬼斧神工。
此刻,方脸门房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金属出鞘的噌碐一声,加之刀身的冷光,吓得畜生本能地后退两步,犹豫着,终究没敢再冲上来。
两人迅速将昏厥的李孝节拖入秦王府,关紧了大门。
将李孝节拖入值更的小屋后,他们回身来到大门前,透过门缝观察着李孝节的坐骑。
马在门口犹豫徘徊片刻,转身跑走了。
看着马跑走,方脸门房埋怨同伴道:“让你去将马牵回来,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马回去报信,计划要完蛋了。”
被埋怨的圆脸门房不甘示弱地反击道,“一只畜生,难不成还能开口指认你我?就算它来指认,介时这里的人已死绝了,哼哼……”
圆脸门房的话没说完,因为一名穿门房班头衣服的老者上前,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现在是门房,不是**,可记住了?”老者道。
刚刚还嚣张的圆脸汉子,被那老者一掐,登时憋紫了脸,他伸手去拍老者鹰爪般的手,并用喉咙里为数不多的氧气挤出一句“不敢了”。
老者撒手,道:“做好迎来送往的事,莫多嘴,更莫将打杀挂在嘴边。”
“是。”
斗嘴的两人均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门房值更的小屋内。
被拖进屋子不久李孝节就醒了,他只昏迷了几个弹指,可惜就在这几个弹指间,他已被人捆住了手脚,口中还塞了一块味道着实不怎么样的破抹布。
他毕竟是将军之子,虽说次数不多,但好歹跟着老爹上过战场,见识过大场面,心理素质还算过硬。
隐约听到外面几人的对话,李孝节知道了两件事。
其一,秦王府面临一场屠杀。
其二,他自己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