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芷郁还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没想到是这个,这一话问出口,就是以轩辕芷郁的从容,也禁不住错愕道:“殿下怎问出这般话,芷郁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家族事务,从来没有心思理会这种事情。不知道殿下是何意?与这件事又有何关系?”
刘据点点头,又接着道:“那我倒有一法子要大皇兄改而支持你,放弃那成事不足的东方家。芷郁姑娘可知大皇兄为人贪花好色,府内姬妾不下数十人,芷郁姑娘又生的这般国色天香,你若肯对大皇兄稍加辞色,大皇兄为了讨得你的欢心,必定全力支持你在我大汉开枝散叶!到时候,你要是想把你轩辕家的产业开拓到这里那更是不在话下了,就是垄断了这些也是极有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轩辕芷郁的脸色越来越青,本以为刘据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个歪货,“啪”的一声,轩辕芷郁拍案而起,怒斥道:“卫太子视我轩辕芷郁为何等人,枉我刘巡大哥称你为不世之雄,没想到为人竟如此不堪,你今日这一番话真是重新让我认识到了卫太子的为人了!可惜刘巡大哥一直不听我劝,执意要与你合作,我这番回去,就告知他你的真面目!”说完娇哼了一声,刘据见轩辕芷郁扭头要走,忽然不可遏制般大声笑了起来,笑声连绵不绝,竟似震得整个大厅都隐隐颤动。动静之大让人震惊。
轩辕芷郁的家将此时已经闻声进来,护在轩辕芷郁面前。轩辕芷郁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刘据喘着气勉强止住大笑,辛苦地道“唉、、芷郁姑娘千万息怒,你先听我说可好?事实上是因为本皇子我对你一见倾心,爱慕非常,心里真是欢喜的紧,但又怕芷郁早有佳偶或是心上人,怕自己跌了这个面子,故此出言试探。但是万万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生气,倒是刘据做的不对了,现在刘据知错哩,还请芷郁原谅我这痴情人。”
轩辕芷郁纵使见过无数风浪,此番却也不知所措,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的说这些露骨的话,一时间轩辕芷郁没了主张,俏脸上不可能般扶起两朵红云,心底却是大吃一惊。
事实上此次北上,刘巡并未交待一定要来联络刘据。这一点轩辕芷郁也是明白的,刘巡霸气无匹,他既然与刘据定下盟约,一切都有着自己的轨道,这二人早有默契,刘据如果没有与刘巡并称的实力。所谓盟约不过废话。所以刘据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人吗,万不可掉以轻心。
此前,在出使之际,轩辕芷郁从闺中好友杜若云处听得刘巡与北秦一毫无势力的卫太子缔结盟约,当时轩辕芷郁还很奇怪,刘巡这样的人居然会和无势的人结成同盟吗?轩辕芷郁心里觉得奇怪,这卫太子想必不是如传言所闻一般,因此轩辕芷郁对刘据此人早就十分好奇。故此临北上前从刘巡那里要了封搭桥用的信。也想借此机会,欲一睹其人。
可是入秦之后,一路上轩辕芷郁不断听说大王爷如何、二王爷如何、又或是一直领军在外的十二王爷如何,又说田猎之后大王爷即将稳坐上皇位等等,可是说道卫太子刘据,乡野之人都有所闻,卫太子刘据性格放荡不羁,不守孝道,母妃刚死就到青楼鬼混,每日里在外面游历,从不学习治国论政之道等等。故此早在二人见面前,轩辕芷郁已经认定刘巡此次所识非人。这一番言论可以说是给你轩辕芷郁不小的冲击。她也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了。
她自此来北秦,确实是有意开通两国海路贸易,事实上两国西面均是无际大海,可使当年两国因南天商盟通过海运卷走两国大量财富,故此两国都推行禁海之策,只有少数几个小港口作为渔民船只停靠之用。轩辕芷郁草就看中这一处的利润所在。如今刘巡占领齐国南方大片领土,沿海一带作为其盟友的轩辕世家自然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在开通秦国海港,其中利润自然不言而喻。
她在市集上见到刘据的义行,本欲招揽,却遭拒绝,早已心生不满,来到刘据府上后才知道此人正是自己此次要见的卫太子,更是看此人不顺眼,故此先是出言讽刺,然后又以一副居高临下之态应对刘据,似乎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也是她惯有的感觉,不论是与人打交道,还是与人做生意,都是如此。
可是没想到刘据竟然丝毫不以为意,然后不经意谈笑间已经放下陷阱,轻松破掉她的冷静,这番心胸与心计,让在商场打滚已久的轩辕芷郁也是事后才发觉。当然此人口中的所谓爱慕,大抵不真不实,只是信口开河,这一点轩辕芷郁还是能够看清的,在商场磨练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遇到了一个让她有些看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