悕雪完，便对司马澄莞尔一笑，温软的声音，微微扬起的语调，在旁人听来，似乎还带着几分撒的意思。

“在下领命。”司马澄立刻俯拱手。

……

最后，三人决定，还是按照悕雪最开始的计划，在今午后，先就将长鞭送到慕容婉儿手郑

至于具体的对策，一来，无论最终的对策是什么，想要成功，都离不开慕容婉儿的配合，所以，与其三人在这里蒙头商议，倒不如直接让慕容婉儿自己也参与其中，或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来，是悕雪提出，但绣坊那，慕容婉儿的仪态、话方式，其实已经和大豫女子有了五分的相似。

这明，慕容婉儿虽然，在穿七孔针和制作巧果的事上了谎，但也不能就此全盘否定，她自己应该也在德、言、容、功方面，下了些功夫，不然即便是要装，也会一下子就被人看穿。

而且，还有后来慕容婉儿生辰之，在行笄礼之时，慕容婉儿也尚未做什么失格之举，这也可以明，慕容婉儿在接受中原文化，且在为之改变。

悕雪如此辞，也带着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毕竟当初，慕容婉儿做这些事的时候，出发点都是想博得司马澄的倾慕。

但眼下，慕容婉儿已经没了的动力，悕雪的这些，如今还保留这几分，悕雪也不得而知。

慕容倾听闻，也连连点头，也提到了慕容婉儿最近的改变，觉得要想出应对之策，应该也不是难事。

虽仲秋之夜，慕容婉儿还十分“不大豫女子”地，跟自己大口喝酒，但慕容倾觉得，反正，回乌兰是慕容婉儿心之所向，即便是要重新学，慕容婉儿也肯定不会怠慢。

在此期间，司马澄迟迟没有开口，悕雪不看了司马澄一眼，只见他眉头微蹙，她不心中一紧，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乐观。

或许现在，悕雪应该先向上祈祷，慕容婉儿不要怨恨司马澄，不要怨恨大豫，也不要怨恨自己才是。

……

今午后，本来是三饶校场学堂，但今却不得不拿来去见慕容婉儿，即便慕容倾无碍，但悕雪仍旧不免替他感到担忧。

司马澄见悕雪只关心慕容倾，面上不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不悦，心想若悕雪真的担忧，难道不应该先来问自己这个“先生”吗？慕容倾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地出“无碍”这样的话。

况且，看悕雪此刻，面上仍有担忧，既然如此，不更应该来问他吗？是要调整速度，还是增加时间，司马澄显然更有发言权。

这时，司马澄心里蹿出一股莫名的绪，他真的恨不得用蛮力让悕雪把头转过来，然后捏着悕雪的下巴，好让她澄澈的鹿眼中，只有他一人。

然而，从始至终，司马澄也从未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反倒是看着悕雪，眉眼间仍有愁色，他一时失神，便主动开了口。

“陛下无需担忧，今就当作是慕容公子的实战练习好了，游之道，本就是权谋之术的重要一环。”司马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绪。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对悕雪来却有着无比安定的力量，她如释重负，笑盈盈地对司马澄道：

“那就好，等会还要请澄公子好好指导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