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苏橙就算再不济也能到达地魄初期,可是他却仅仅有了八个小层次的突破,实在让人大失所望。
与大殿主相同,雪柔心里也有点失望,只是苏橙却浑然不知,他只是惊讶这小小的叶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灵气储备。
他的精神再次潜入身体之内,渐渐的苏橙感到原本雾气腾腾的地方突然变得模糊,一丝潮湿的感觉浮现在气海之中。
苏橙感觉到一抹悬浮的水雾已经在气海里成形,这似气非气,似水非水的雾气是人元转地魄的关键。
人元气海里是真气,地魄气海里是真正的“海水”,而过渡的人元大圆满,地魄差半截就是这雾气了。
这是第一抹介乎于水与气之间的雾气,呈现混浊颜色,似乎多种颜色的真气混合在一起就成了这般模样。
那黑色的龙气,红色的霸气,银白色的剑气都化成了这雾气的三分之一。
苏橙知道自己成功到达了人元大圆满,突破人元进阶地魄只是时间问题。
日后四肢百骸中保留的真气碎片就被真正利用,逐渐充盈干枯的气海。
苏橙现在体内的气海虽然规模只有原本的百分之一,而且液体也只有可怜的“一滴”。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苏橙体内残存的药力就会慢慢增长他的气海,最后终究会充盈的。
若是再遇到景风那样的地魄初期的修士,苏橙也不会显得捉襟见肘了。
谁又能有机会得到了一株五百年的仙草?谁又能看到天心境界突破到尊者境界?苏橙机缘巧合达到了!
苏橙感悟甚多,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巅峰的层次。
“吃下这颗固原丹,能助你更好稳固实力”
“好苦!”
“良药苦口!”
似乎因为这固原丹味道太苦,见得这苏橙又吃起了葡萄,王爷举杯:“请诸位道友品尝一下我这菊花茶”
端着青盏瓷杯,苏橙看着王爷和师傅每次放上四、五粒花瓣,花瓣都是随手摘的菊花,再放入几瓣金银花,沸水冲泡一小会儿。
苏橙也依样画葫芦,学着待水七八成热时再饮用,见到雪柔的茶盏已经开了,一股清香扑鼻。
苏橙估摸着自己的也好了,于是轻轻掀开了一个小口子,顿时花香扑鼻,茶香醉人。
低头一看就看到茶水渐渐酿成微黄色,饮用一口便觉得甜中有种淡淡的苦味。
细细品茶后,王爷再次道:
“我膝下一子一女,想为我爱女寻找一先生”
灵器殿的大殿主和雪柔都沉默了,一个自知本门只擅长灵器方面的东西,在修行打斗不擅长,总不能教一个郡主当个铁匠吧。另一个已经有了爱徒了,所以收徒的心思淡了。
雪柔道:“王爷,我已经不再收徒了,这苏橙便是我最后一任学生”
镇南王也不在意,道:“尊者我自然不敢强加,不过我要找的这位先生确是这位小少侠”
“苏橙?”
镇南王道:“苏橙小少侠年纪虽然轻,但是为人有担当,正义感也颇为让我欢喜。比起他的天赋,我更看中的是这孩子的人品”
苏橙道:“好说好说,长辈的话我一向听得很,只是我不能留在凤凰城或者彩云郡,恐怕只能拒绝了”
表面听话,其实是拒绝了,不过这镇南王可不吃这套,只见三王爷摆手道:“无妨,苏少侠有心就行,做个挂名先生就可以了”
苏橙笑道:“不是小子不帮忙,而是真的爱莫能助”
苏橙可不想看人脸色,这种官宦贵族的子女通常来说都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说什么苏橙都不想管。
“真的不行吗?”
“不行!”
“可以,本王知道了,确实可惜了”镇南王一阵叹惋,可惜,可惜啊,不过苏橙却从中看到一丝庆幸。
这时镇南王突然被袭击了,一颗棋子突然飞了过来,打在了镇南王的茶杯上。
按道理身为尊者的镇南王不可能被这么个东西打中,即便只是他手中的茶杯,可是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众人顺着黑棋棋子飞来的方向看去,是不远处的高楼,三层高的阁楼栏杆处站着一少女,一身紫衣,轻纱吹拂,她自望向远方。
高楼之上,那名身材曼妙的紫衣少女正是小安,她听到苏橙拒绝后气的跺脚,同时父亲的敷衍也让她生气。
苏橙看到了高楼之上的女子,她应该就是镇南王的女儿,那位彩云郡的郡主了吧。
出于礼貌,苏橙远远地挥手,就当打了个招呼,他对于这女孩挺有好感的,总觉得好像见过似的,很有亲切感。
然而镇南王铁了心的要把女儿交给苏橙当学生,苏橙也只能答应了。
“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至于学费嘛,五百两就行了”
苏橙想这一次终于可以还清欠那道长的剑债了。
苏橙忽而道:“不知我那徒弟仙名?”
镇南王停顿一下,方才道:“龙月明”
不一会儿那大殿主就离去了,雪柔和苏橙这对师徒也告辞了,这满园菊花只剩一人观看。
忽而一双如同玉石的小手拉住华服人的手,那人带着紫色的面纱,露出的星星般的一双眼睛在微笑,却不言语。
三王爷笑着牵着蒙面女子的一条玉手,问道:“月儿,父王做的好不好?”
那女子挣开了镇南王的大手,反而握住王爷的手道:“他不开心”
镇南王道:“可是他和那尊者有一腿,不让他留在你身边,你不是就没有了机会吗?”
王爷自嘲:“想我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还怕女儿嫁不出去吗?只要你想,天下那个男儿不蜂拥而前?以你的身份地位,容貌性格,天下谁能让你如此劳心记挂?”
镇南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真不懂你”
然而面对父王的话,那女子只是反问了三王爷一句话:
“父王年少时也曾因为一个人念念不忘吗?”
“……”
听得女儿的问,镇南王沉默许久,方才缓缓叹气:“或许吧”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父亲,这样心里有着雄心的父亲,他心里曾经有过母亲的位置,可是她死了,父王的心就空了。
这时忽然下人来了,这心腹道:“王爷,另一批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