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和月皇二人在空中打的难解难分,整整一个时辰,天空中的这两位尊者的打斗已经震撼了整个长安,但是这并不是最大的震撼。
此时长安城外,数十万大军已经围攻了长安,这些突然出现的军队挂着一个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字:“华”
与此同时,大夏的数十万大军也厉兵秣马,没人知道这场战争是何时就准备好的,它就突然发生在了眼前。
人们想起不久前被剿灭的澹州反臣上官青云就曾经号称百万雄狮,可是最终也不过三四十万兵力,难道这是上官青云的后手?
不过他人都死了,就连扶植的傀儡皇帝,那个才被开皇封为安乐公的前朝皇子也在去往封邑的途中死掉了,那么领导这支军队的人是谁?
“你和上官青云联手布置的一出好戏已经被几位策主发现了,枉我天家对你不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今日若是杀了你,澹州乃至天下,所有参与过对我大夏出手的人,朕一个也不放过,龙阳,你的父亲,叔叔,姑姑,朕会一个个杀死!”
龙阳看向长安的方向,道:“龙家并非我真正的家,龙相也并非我真正的生父,我的母亲是神华王朝的公主,我是神华王朝最后的皇族”
“你的背后是大夏民众,我的背后是大华民众,我们注定走不到一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若是杀了你,长安之人我不杀,任由你们回去北方!”
一个是神华王朝最后的皇族,一个是现在圣夏王朝当代的主人,前者想要复辟夺回华族的荣光,后者想要阻止并且降罚所有谋乱者。
龙阳和月皇的矛盾不只是逼死了开皇,更是华夏两族数十年的恩怨的苦果,注定不能善了。
双方的军队正蓄势待发,但是龙阳却脱身不了,他本来该连夜逃走,和大军会和,但是他选择了留下来。
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养父龙相,这个老人并没有意外,他一直都知道龙阳的身份,但是他一直都把龙阳当成亲儿子对待。
如今的龙阳成了大夏的敌人,龙相心中有过一抹悲戚,和上官青云不一样,龙家是地地道道的夏族人,龙阳成了自己的敌人,这让龙相如何高兴?
龙阳念旧情,希望父亲和姑姑等人随自己连夜离开,但是他失望了,这个固执的老人选择留在了长安。
“长安,长安,如果有一天不再长安,那该有多让人难过啊,答应我,不要滥杀无辜”
“孩儿谨遵父亲教导”
“跪下!”龙相严肃地说:“此时我为父,你为子,给为父跪下!”
龙阳本能的跪下,即便他知道眼前的人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但是父亲就是父亲,不管是不是亲生的。
“你对不起为父,对不起开皇,对不起公主殿下,对不起那些敬仰你这只龙雀的夏族百姓,可为父不怪你,你即是我龙家的孩子,也是你母亲的孩子,你既然有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就去做吧,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龙家之人,我龙家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
龙相继续说道:“以后你和我龙家再无瓜葛,也不要用我龙家的名号为非作歹,我龙家乃是大夏最纯粹的夏人,绝不接受任何卑劣的华族人侮辱我龙家的名声!”
龙相将龙阳逐出家门,从此以后,龙阳再也不能用龙家的名号了。
“将军请回!”
“可是月皇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父亲”
“住口!”龙相怒道:“你不是我的儿子,和我龙家也没有任何联系,我龙家是夏人,这点毋庸置疑,若是夏皇要杀我龙家,那也是我们大夏的内部事情,和你一个华族人有何关系?”
“龙家好客,但不好久待不去之客,夜已经深了,这位客人请自行离去吧”
龙阳跪了一整夜,在长安浪费了大量时间,等到月皇前来,已经走脱不得,龙阳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神策军将龙家围的水泄不通,龙阳即便是尊者,也无法力挽狂澜,此时灵墟等人退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显然也帮不了自己多少忙。
“可恶,早知道就不来趟这趟浑水了,神策军的大策主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活着,失策了”
“不过我等想要离去,他们还是拦不住的”
“要知道怎么也要留住北邙山和知音谷的人了,真是的,一点也不知进退,说不插手还真不插手了?”
“龙将军,你怎么样了?”
“还好,有劳先生费心”
又是一阵厮杀,龙阳手中的灵剑不及月皇手中的玉龙剑,终于在不堪重负下,断成了两半。
月皇乘胜追击,一剑将龙阳手中的断剑挑飞。
“你输了!”
月皇的剑尖抵在龙阳的胸前,贯胸而入。
“不要!”
正在这时,一道柔弱的身影闯进了两位尊者的战局。
那是手拿长剑的星惜公主,她的出现出乎月皇的意料:“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此刻星惜握着剑,守在龙阳身前,而剑尖对着的人正是月皇。
“让开!”
“不让!”
月明皇子能一剑劈开身为尊者的龙阳的剑,却劈不开手无寸铁的星惜公主的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