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喝油漆会严重到需要洗胃，你能原谅我吗？”

小姑娘声音怯怯，说话的时候小手揪紧自己妈妈的衣摆，肩膀瑟缩着，看起来像是吓得狠了。

“不管它造成的后果是大是小，恶意伤害他人本身就是犯法的！”警察的警棍敲了敲桌面，声音震耳欲聋，“小小年纪，不知法也不是你犯法的理由！”

“简直肆意妄为！”

“警察叔叔，我明年就要中考了，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错了。”

小姑娘神情拘谨，脑袋垂的低低的，两只手紧张的捏来捏去，但是别人看不到的眼神内，却满是狠毒的恶意。

“你是谁的粉丝？”

一直没出声的关月突然提问，小姑娘脊背僵直了一瞬，改成抱着自己妈妈的腰，嗓音带着哭腔，“妈妈，我怕，我就是跟洛烟姐姐开个玩笑。”

“不是我说你警察同志！我家闺女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打打闹闹开个玩笑不是很正常？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小题大做吗？”

“我看警察同志您这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在这吓唬我闺女干啥呢？孩子要是心理出现什么问题影响考试了，我能不能也告你们啊！”

“想要赔钱就直说，一个不出名的小明星罢了，命能有多金贵。”

关月这会儿都气笑了。

不讲理的不少，这么不讲理的还真是世间少有。

简直脸比万里长城拐个角还要更厚！

“张警官，”关月尚未说话，程漾迈步进了局内，他的气质内敛，但周身却带着深邃的沉静，眼底精光闪烁，“这是费处给你的。”

张警官接过纸张，脸色大变，刚刚对小姑娘的那点包容心被压了下去，脸色臭的要命，“小小年纪，嘴上说着知错了，但这竟然不是你第一次犯错！”

“在学校聚众欺凌校友，制造校园暴力，网络上为了自己的偶像，一次又一次的恶意伤害别人，在快递箱封口处粘上锐利刀片，害的别人几根手指全都多了一道一厘米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