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看了眼容景干裂的唇畔,拿了两根棉棒,沾了些温水细心的润湿他的嘴唇,而后便呆呆的坐在床边,脑袋里回荡的全部都是司南刚刚的控诉。
许是因为自小到大的经历,洛烟的性格敏感,旁人对自己的喜恶她多少能够察觉到一些。
司南很讨厌自己。
这是洛烟极为清晰感知到的事情。
上次在云墅院的时候还好,但容景这次生病,很有可能触动了司南心底里不好的回忆。
洛烟的唇畔紧抿,用力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可过往三年的记忆,却连个碎片都没有浮现。
她原本在想,要么干脆和容景坦白,然后顺便离婚,两个人从今以后彻彻底底的独立开来,从今以后各有各路,再不相干。
可她不傻,今天司南的话让她明白,容景现在分明是不愿离婚,并且,在努力的想和自己重新开始。
洛烟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坦白自己失忆的事情,若她坦白一切,容景的步伐只会更加迫切,在不明白三年前,自己究竟是不是过错方这个事实之前,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轻松答应。
只是现在看来,离婚的事情,也要同样等自己恢复记忆再说。
洛烟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坠了一块石头一样闷闷的生疼,她眨了眨眼,泪珠倏然滚落,而后无声的迅速擦掉,认真的盯着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