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拒绝承认,脑袋摇的干脆利索,他放下自己背着的药箱,板着一张脸给容景量体温,“我那吊针也没办法让你的体温降到36.7,你怎么就变正常了?作为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像你刚刚那种排汗方式,对一个高烧的人来说,很伤元气。”
“这次算你运气好,晚上自己注意一下,再起烧的话随时喊我。”
容景听到司南话里的内容,食髓知味一样的仿佛回味,唇角隐秘的向上翘了敲,他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异样,镇定自若的喝了口热水,“司医生现在能掐会算,还开了天眼,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睡着的时候,你有和洛烟说什么吗?我看她的情绪,不是很对。”
“我哪敢碰你的眼珠子,”司南埋头,心里慌的不行,嘴上却没停,“不过你现在一门心思的追在她的身后,你就一点都不怕等她恢复记忆,你们……”
“我怕,”容景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垂眸看着杯子里的热水晃荡,眼底的光渐渐四散,视线没有焦点一样的飘忽,“比起那个,我更不想失去她,我只试这最后一次,如果结局注定还是那样,到时候我一定……一定……”
一定会怎样,容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司南读懂了他未尽的话语,饶是依旧重蹈覆辙,他恐怕同样舍不得放手。
洛烟是把他拉入这滚滚红尘的因缘际会,也是阻止他独善其身的罂粟果实,她化为毒药,彻彻底底的让容景顽疾加深,且日益难以化解,无药可医。
他敢说自己的医术精湛,饶是在京城里都可以排的上名号,但面对容景的病,司南承认,他没有丁点办法。
“洛洛忘记京城里有郭喵在,所才把你叫了过来,辛苦你跑这一趟了,我明天早上的机票回江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容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现在到他离开没剩几个小时,他不想错过和洛烟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司南看懂了他的潜台词,自觉的抱着药箱,“行,我看你也挺健康的,药给你放茶几上了,起烧了自己吃,我不跟你回江城,我要去京都第一医院进修一个月,所以你回江城之后好好的,别因为我不在,最后累死了自己。”
不等容景再开口,司南麻溜的开门闪人,结果房门刚一拉开,便有一人跌了进来,司南直接被压在最底下,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