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业务能力跟不上你的步伐。”张雪娇最近确实被她的粉丝撕得很惨，因为马拉松的事情，粉丝列了个小表格，言语间对她的不满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这年头粉丝撕经纪团队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成功的寥寥无几。一来双方磨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二来外界看来得错误，有时候是他们团队当下最好的打算了。

“那行吧，你好好和她聊一聊，好聚好散。”

“嗯，已经聊过了。你看新的宣传你有没有什么条件，有什么意见。”

“机灵点就行，这事一向不都是你自己张罗的么！”沈知优边说话边打字，思维错乱，回复刘芸的话也显得不在状态。

“你干嘛呢你？”

“聊天啊！”沈知优抬起头，晃晃手机，正色道，“对了，你要招人也得好一阵子，要不让蒋严先接替张雪娇的工作吧！”

“蒋严？他一点经验都没有。”

“但他挺聪明的啊！李斯宇把人放在这里，总不能让他一直做个边缘人吧！怎么来的怎么还回去？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刘芸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你也得要人家有这份心思吧！不是我说，他就刚出现的那会还算有干劲，现在说他是咸鱼都是在夸他。”

不说别的，就说她今天跟组的时候，一言不合就跑沈知优的椅子上坐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当大爷的。

“我来劝劝他。”沈知优眼珠子一转，“反正我觉得他挺有眼力见。”

关了视频，沈知优拿起手机，仔细看了聊天记录，有些鸡同鸭讲。难为他还有耐心听她继续说下去。

有一条语音，刚刚在视频，她便没有打开，只转换了文字，“沈知优，我可以去南京么？”

江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氤氲缱绻感。

沈知优一抿嘴，重新拾起这个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南京”

“微博上都有。”她见了什么人，今天在哪里，明天飞往哪个城市······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网络上似乎都有。

是啊，网络上都有。想到江海拿着手机搜索自己的信息，沈知优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特别好奇的问题”

“什么”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么？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想法？”

“以前是我肤浅，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嫌弃以前鼠目寸光的我。”

本来一特严肃的问题，被他这么一说后沈知优突然有点想笑，她拿着手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所以，是可以去么？”江海坐在车里，手肘撑着方向盘，双手拿着手机，食指快速地在手机两侧敲打着。

空气仿佛是在这一刻凝固了。认识以来的镜头缓缓地在沈知优眼前回放。江海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人，这种绅士风度会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仪式感，会让人因受到重视而身心愉悦。这半年多以来，所有能刻在心里的记忆都和他有关，真是件很神奇的事。她原本以为，和医院纠缠不清至少应该要到五十岁，也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缘分这个词纠结在一起·····

“随你，南京又不是我的。”沈知优打完字，将手机扔到一边。

或许，往前走一步的理由暂时还没有那么充分，那么就做好自己，享受即将扑面而来的温柔。

沈知优光着脚跳到了窗台前，永远在堵车的北京此时依旧堵的车水马龙。她站在离人群最近的地方，隔岸观火，内心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