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不敢开门,只问她,“你给我点了外卖吗?”
“我有病啊,想吃自己点。”
“帮我一个忙,帮我报警,有人想开我的门,要快!”
罗衣果听得一头雾水,沈晨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大下午的玩得这么惊心动魄吗?不管是真是假,人命关天,她赶紧拨通了110。
门外从起初的敲门到如今的踢门、撞门,显然对方已经全无耐心,破门而入是迟早的事情。沈晨冲到阳台上,他住在七楼,高度大约在17米以左右,从阳台上跳下去绝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是借助绳子跳到六楼的阳台是完全可行的,打定主意他赶紧扯下床单,系在生锈的栏杆上,另一头绑着自己的腰。不知道这个围栏能不能撑起他的重量,但现在也只能赌一赌了。
在一声声暴力的撞击中,他几乎能听到门锁逐渐从裂开的声音,时间几乎过去两分钟了,依旧没有任何居民发现异常,沈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整栋楼的居民已经全部被“他”杀死了,他是这场屠杀的终止符。
“他”要进来了!沈晨一咬牙,从栏杆上翻了过去,精准的落在六楼的阳台上,与此同时,七楼的大门彻底被“他”撞开。
“欸?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是要干嘛!”六楼住着沈晨的房东陈阿珍,她听到动静匆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
沈晨焦急的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进屋将阳台锁上。陈阿珍警惕的握着菜刀,对准了沈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要干嘛?再不说我可报警了。”
沈晨一脸不可思议,“你听不到吗?楼上歹徒踹我的门,他把我的门踹开了!”
陈阿珍茫然的摇头,“没听到啊。”
阳台上的床单在风中几番摇曳,无人注意,六楼阳台上多了几行水迹,在太阳的蒸发下一秒即干。
“蹬蹬。”阳台上的玻璃响起。
沈晨背后犹如贴着一只鬼,全身发凉,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来了,他在你的阳台上。”
陈阿珍眼神突然微妙起来,阳台上空空如也,但沈晨也不像是在演戏,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沈晨不敢回头,他听到阳台的门被打开,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好像穿着一双湿哒哒的鞋子走在过来,声音越靠近,他的身体就越阴冷。
“沈晨?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见沈晨毫无回应,陈阿珍放下菜刀拨打了120。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
在沈晨耳边,有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