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小孔好……还是揍他一顿吧。
呼!噼!
况且小孔并不是不想加害耿太龙,他只是太弱鸡了……
耿太龙更加心安理得地挥动皮带,噼!啪啪!
“噢噢噢噢我的妈呀轻点可不可以呀疼死了!”小孔也哭喊起来。
“疼就对了。”耿太龙想,不过欺负弱鸡毕竟不是特别过瘾,结怨不深的情况下看着人家哭唧唧的样子还是让他感到有点不安,于是抛下小孔去招呼其他人……
噼!呼!呼!噼!啪!
耿太龙有如观音入凡尘,柳枝蘸甘露,他来回走动,振臂翻腕,让皮带公平地问候到每个保安的身上。楚晶似乎等得不耐烦想加快耿太龙的复仇进程,做个手势,丁锐等人也上前来弄条皮带帮着抽。
皮带抽打的清脆响声在大堂里此起彼伏,保安们的惨叫哭嚎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里。
经历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顿暴打,他们现在个个都是额头见汗,脸上有泪。
“真嗨皮……”耿太龙想,“你们这帮老哥欺负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挨了鞭子就露出软蛋的原形。”他停止暴打丢开皮带,“但是你们以为挨顿皮带就算了吗?兄嘚,宴会才刚刚开始。”
他跪到地上,开始帮保安们脱鞋,当然还是先从领导下手,他脱下老刘的那双鞋子,一股一言难尽的脚臭味立刻弥漫在大堂里,耿太龙屏住呼吸,拉下袜子,把那双臭袜子塞到老刘嘴里。
虽然喂保安们吃自己的袜子不太人道,但耿太龙告诉自己现在是残酷的报仇时间!万万不可对敌人心软!
而且这帮哥们太能叫了,挨了三分鞭子叫出七分的疼来,实在是吵死了,袜子堵住嘴免得噪音过大。
丁锐向戴颂使个眼色,戴颂面有难色,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选择了执行命令跪下来帮着耿太龙脱其他保安的鞋。大堂里很快就被脚臭味占据,白霜和楚晶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翻个白眼,两人转身就走迅速离开现场,似乎退到了走廊附近。
既然没有女士在场,耿太龙就可以更加从容不迫地执行复仇大计。
他不慌不忙地脱下杨保的袜子塞嘴,想起这老哥挺坏的,就顺手拿他自己的鞋子敲他后脑一下,杨保呜呜抗议,耿太龙笑一下,心想你运气好,小卢才是老子今天的重点修理对象。
小卢就趴在杨保的旁边,这个哥们昨晚吃耿太龙的反手一击,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凌空转体五周半,脸颊兀自肿得厉害。
但是肿着脸颊并不能成为不吃袜子的理由,这个兄弟似乎比较重感情,不喜欢丢弃旧袜子一类的东西,他脚上扒下来那双毛圈中筒大袜子看样子足有十来二十年历史,毛圈布料底都被踩得有点薄了。
而且这兄弟显然不太讲卫生,白袜子起码有两三天没换过了,都已经有点被脚汗泡硬了的样子,颜色更是灰里泛黄,不愧为经历了千锤百炼的无类神物。
大概是出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维,小卢倒也不拒绝被自己的袜子堵嘴,不过他也确实高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袜子一塞进嘴就哇的干呕一声,也幸好有袜子塞住嘴,不至于真的呕吐出来。考虑到他曾用警棍敲自己的木鱼,捡砖头石头砸自己后脑梁子结得特别深,耿太龙又用手背试试茶几上的电热水壶,估算出里面的水温能有个七八十度,他提起水壶顿到小卢的背上。
炮烙之刑非同小可,眨眼间小卢的脸颊就已经胀得通红。苦于嘴还被塞住无法呼疼,只能一边干呕一边咕噜咕噜地惨叫如同在唱一首美妙的歌。他剧烈扭动身躯,一心只想把热水壶从腰背部弄走,大约疼痛和危急就是能激发人类潜力,这老哥竟然在手足被绑的情况下,忽然一下翻过身来。
然而水壶在这个过程中被打翻了,热水浪起一个水花,随即奔涌而出,欢快地浸透小卢的衣物,眨眼间已经是水深火热。
现在小卢唱的已经不是歌曲而是咏叹调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救救救救救命!更可怜的是他一边高歌,一边还要跟扎带对抗,拼命拱起冒着蒸腾热气的身体以尽量远离地面的热水,脸上已经挂满热泪,神情凄惨得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