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杨大队似乎并没有在意。
起码。
范云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杨大队在跟老魏讲话,对他刚才提出的这点小小的建议,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杨大队也是点了点头的,嘴里面还“嗯嗯”了几声。
那就这样吧。
明天。
明天早上七点开始训练,范云走出了队里。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他在部队当兵的时候,第二年就已经当了班长了,而且,还是班长集训队中的班长。
可以说。
范云本身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相对的精英。
第三年就更不用说了,班长集训队的老兵他都能带,下面那帮小兵还成什么问题吗?
所以,范云当兵三年,倒当了两年的班长。
这样突出的成绩,让那些兵们对他都十分地佩服。
范云连着荣获两次优秀士兵,还顺利入了党。
范云对于训练这个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现在关心的是去哪里吃早餐?
去老地方吃米粉?
范云摇摇头,连着吃了一个星期的米粉了,也该换换口味了。
不吃米粉,那就吃油条吧,吃油条其实也挺不错的,豆浆配油条。
于是范云就走到第一小学门口那家油条店。
他出来的晚了一点,现在这条路并不怎么堵了,送孩子的家长们基本上也已经疏散了。
范云就走到油条店里,要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坐在桌子边,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行人,一边吃早点。
豆浆加油条,绝配啊。
因为。
油条本身是油腻的东西,所以说一定要豆浆这种可以冲淡油条腻味的东西,方能让人吃得开心愉快,吃了还想吃。
干掉那根油条。
消灭那碗豆浆。
吃完早点。
正式上班。
今天卫明珠休息,范云也没有去秦皇路上找她,告诉她今天早上杨大队交代训练的事情了,而是拐着弯,溜到了余丽拿的报刊亭。
天气热得很。
大清早的就有点热了起来。
也不是大清早,像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基本上是365度无死角的热。
热死老鼠。
热死猫。
热得睡在婴儿推车里面的小娃娃一个劲“哇哇哇”地哭,她的妈妈不得不俯下身去,将她从车子里面抱起来。
一离开车子。
哭声立止。
小娃娃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马路两边。
停满了单车,摩托车,街上面人来人往穿梭不停。
银行的门口,早早地就已经站了十几个人在那里,等着银行开门,这个点,银行还没开门呢!
不过。
银行的押钞车倒是已经来了,两个手持防暴n的压钞员,鼓着腮帮子,抿着嘴唇,站在押钞车旁边,看上去十分警惕。
不管他们是真警惕,假警惕,反正从外表上看,他们确实是够警惕的。
就算是他们还在想着昨晚的赌局,又或昨晚的饭局,那也只是他们心里面的事,别人并不知道。
银行对面,杂货店的老板娘“哗”的一声往街道上面泼了一大盆水。
感谢大地。
感谢恩赐。
只有这大地,才愿意敞开胸怀毫无原则地接纳人类制造的各种废水与垃圾。
杂货店过来是一家五金店。
五金店那个穿着红色恤,看上去头顶上那些梳得油光水滑的,连苍蝇落在上面也站不住脚的,极有可能一下子崴了脚脖子的头发,倒是衬托得他精神百倍。
此时。
五金店老板正拿着钳子,将一卷细铁丝掐了一小半下来,掐完之后放在秤上称了称,递给了旁边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农民。
十有,那个老农民买回去是给葡萄搭架子用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他用这个东西搭个什么鸡窝,兔窝之类的。
范云的目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巡视了一遍。
一切正常。
平安无事。
严防火烛。
万事大吉。
范云觉得自己还是去余丽拿的报刊亭去看一看吧,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句实话。
这条街也没什么好巡的。
街上面的那些土,因为范云每天走来走去的巡查,差不多都已经被他的脚后跟碾得跟特二面粉一样细了。
再碾一个月的话,就碾成精粉了。
余丽拿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帮忙的,她的摊子早已经支开了,本身,范云今天早上出来的就晚了一点,等他走到报刊亭的时候,余丽拿已经坐在高脚椅子上,斜着眼睛四处打量过路的行人了。
范云嘻嘻笑着:“老余,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余丽拿瞥了他一眼:“不用,喂!你昨天没上班啊,昨天休息吗?”
“休息啊,昨天有事,回家去了。”
“哦,昨天你休息,就你那一个同事,那个小姑娘,我让她过来帮我顶一下,照看一下我的摊子,我去一下洗手间唉呀!那个女的小气的呀,口口声声说她有事,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小气的人。”
范云笑道:“你跟她关系不好呗,哪里像咱们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余丽拿白了他一眼:“德性。”
她从柜子里摸出半包瓜子,递给范云:“吃不吃瓜子?”
必须吃。
别人的瓜子范云可以不吃,余丽拿的瓜子,那是一定要吃的。
范云只抓了一小把。
天太热。
吃多了瓜子的话,等下口渴了,又要到处找水喝。
一时找不到水的话,就要自己掏腰包买水喝。
吃着瓜子,范云心里面突然想:这个余丽拿是不是有点狡猾呀?她是不是故意拿瓜子勾引自己?等一下自己吃瓜子吃的口渴了,好在她这里买饮料呀?
范云有的时候最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别人好心好意的请他吃瓜子,他居然这样看别人。
太差了。
差评。
完全差评。
“吃早餐了没有?”范云问道。
余丽拿从高脚凳上站起来:“没有啊,没什么胃口,我想吃油果,但是油果这边没有卖的,要到第一小学门口那个炸油条那里才有得卖,我走不开嘛!”
她的声音。
嗲声嗲气。
大概,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吧?
如果范云同样是个女人的话,她可以沉静的要命,但是,正因为范云是个男的,所以余丽拿说起话来的时候,就有点拿捏着自己,带着三分的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