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码头站着,看样子似在等着什么人,没过一会,几辆马车匆匆朝他们这个方向驶来。
杨江咦了一声,道:“咱国公府里的车。”
方郗奇怪道:“他们这是要去咱家?”连他父母二十周年忌和他弱冠日都没人来,这个时候怎么突然上门?
“老杨,你听听他们说啥?”
马车停下,宁国公府的外院管家和内院管事嬷嬷下了车,管家去安排搬运行李等事宜,管事嬷嬷刚走到贵妇面前行礼致歉道:“奴婢是国公夫人院里的,姓赵,奉夫人之命前来接行,在半路被大雨给挡一会,误了时辰,还望舅夫人见谅。”
平阳侯夫人吕氏笑笑道:“赵嬷嬷不用客气,我娘儿几个也是刚下船。”她向后张望了下,“怎么不见郗哥儿?”娘亲舅大,虽然她家候爷和郗哥儿的娘亲不是一母同胞,但伦理上仍然是他的亲舅,因此她这个舅妈来了,怎么着都得来亲迎才是。
赵嬷嬷笑道:“侯爷前段日子外出旅行,至今尚未归府哩。”
“侯爷?”吕氏眼睛一亮,“郗哥儿几时升候爵了?”
连这等消息都不知,可见是一点都没把我家三少爷放在心上,赵嬷嬷心里不屑,但面上仍然挂着笑,“有段时日了,在侯爷弱冠前,皇上加恩的。”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阿弥陀佛。
果然听到方郗弱冠之事,吕氏面色有些讪讪,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女儿和侄女两人上了马车。
听完杨江的转述,天上降下一群几百年没见面的亲戚,想到之后的麻烦,方郗整个人都不好了。
紧了紧披风,心好冷!不想回去了,咋办?
李清可怜的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的某人,逃不开,避不过……咦,避得过呀!
“咳咳,郗子,”李清清了下嗓子,“你忘了,你现在是病人伤患,要静养,还得金针祛寒什么的,务必不能被外人打扰。顾掌院,是这样吧?”
方郗精神一振,对呀,都病习惯了,差点给忘了。
顾格鹤忍着笑,正色道:“你以为你能活泼乱跳,还能接客呀,这一路上没有杨小子护着你,你早就成一陀冰块了。现在伤口好的差不多,回去后要立即进行下一阶段治疗,耽误不得,否则时间久了,寒气生根就麻烦大了。”
……
终于下了船,在船上摇晃了近一个月,甫一落在地上,还感觉有些晃悠,方郗在地面上跺了跺脚,感受一下大地的坚固和稳当。
在通州歇了一日,留下游四陪柱子等从长安过来调查事件的零零卫,就起程回长安。
唉,本想着至少游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才多久呀就得打道回府。
越是临近长安,方郗就越是惆怅,还有一丝忐忑,老太太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该怎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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