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圭缓缓的点了点头。
“什么原因?哪方人马?”
“秦王率领的禁卫军。”章圭对原因避而不说。
“清儿?”李珏微蹙着眉,李清不是在户部么,怎么会干起这活来,不过禁卫军无皇兄旨意是无法调动的,那么……
李珏神色有些严肃,“你二弟那犯什么事了?”
见章圭仍在犹豫,她冷笑一声,兀自坐到一旁椅子上,轻轻吹了下新画的指甲,“驸马不说清楚原因,让本宫怎么帮你呀。”
此时章圭的脑中在快速转动,若不是因那事败露的原故呢,那我说了岂不是自暴其丑,徒惹祸端?可不是那事,大理寺的仵作进府做甚,若只是府里犯事出了人命,那也是京兆府上门,不可能动用到大理副反应以及亲王和禁卫军。
思考良久,左右权衡,章圭咬了咬牙,对李珏道:“……父亲和二弟行事有些荒唐,对于他们这个毛病,我也曾苦劝多回,奈何我也不住在伯府里,不能时时监管,他们是不是阴奉阳违我也不知……,如今,父亲已经去世,但二弟还在,公主,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们了。”
李珏听了,呆了半晌,猛然一手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向章圭。
“畜生,都是畜生,一家子的畜生!”李珏厉声骂道:“那么多姨娘美妾通房丫鬟还不够他们用吗,那些都是孩子呀,和我们孙女儿一样大的孩子呀,怎么下得去手!”
她愤怒无比,攸地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碎了一地,“那么多条无辜枉死的人命,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还想让本宫救他,章圭,你把本宫当作什么人了,本宫若开这个口,那本宫与这些畜生有何区别!”
章圭抹了下沾满茶渍的脸,耷拉着脑袋,他也知道此事难为,可是,这是他的亲人,他无法袖手旁观,况且也袖手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章圭抬起头苦笑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救他,可是伯府里还有其他人,那些叫您婶婶的孩子们,他们总是无辜的吧。”他此时还不知道诚意伯府所犯的何止此事,还有更大的祸端暂时掩藏在里头。
李珏冷笑道:“无辜?一个个精明无比,满腹心计,本宫就不相信眼皮子底下事,他们会不知道?死了一个两个不知,死了十个二十个还能不知?不过是掩耳盖铃,自欺欺人罢了。”
“公主,若这事暴露出来,无颜天下的不止是伯府,届时我们的孩子也难免受到牵连,您别忘了,他们也姓章,那是他们的亲祖,亲叔。”
此言一出,直击软肋,李珏颓然坐下,救?怎么救?皇兄即已下旨,说明已证据在握,况乎这种事,只唯恐避之不及,谁还敢自己找死凑近乎!不行,我不能让孩子们也陷到这个污塘中,让世人轻视耻笑。
李珏闭了闭眼,骤然冒出一个念头,和离?将孩子们与姓章的剥离开来?
……
诚意伯府,西南角落的一处偏僻院子。
虽已近六月中旬,但院子里的海棠花仍然开得极艳,其中一处,靠近墙边的海棠树下的土已被胡乱刨开,露出了一些白骨。
大理寺少卿方继礼带着衙役和仵作走到此处,方继礼蹲下来仔细端看,然后又站起身转头查看向墙角,指着一个半尺见方的破墙洞道:“那只狗应该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是的,诚意伯府事发的导火线就是一只野狗。
不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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