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张芜荻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很快的就从这种羞涩情绪中走了出来。只是要怎么面对那个人,她却暂时没有主意,好在那人知情识趣,此时并不在面前,也就犯不着尴尬。张芜荻索性抛开这些念头,不去想它,转而查探自己状态。
有的人就是经不起惦念。便在这时,张芜荻的耳朵里传来了周云舒的脚步声。她侧头看去,却是周云舒正托着自己的裙衫走了过来。不用说,定是他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清洗后再以真气烘干。
毕竟都不用想,就应该知道自己衣服上沾了多少血渍,周云舒帮自己清洗,自然不能责怪与他。只是此情此景,却是让张芜荻羞窘的要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这个素来刚强的女子,也禁不住窘的落泪!
周云舒显然也没料到张芜荻能够这么快就苏醒过来,看看自己身上也是一件中衣,还撕的破破烂烂,就这么面对这个美丽少女,着实不成样子。只是他居然能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笑道:“你醒了?你衣服我清洗了下,自己换上吧……我先去找些吃的,想来你也饿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周云舒把张芜荻的衣服轻轻一抛,使之整整齐齐落在张芜荻旁边。他自己则是转身就往树林中走去。
“哎……”张芜荻唤了一声,却见周云舒头也不回,不由骂了一句:“呸,伪君子!大木头!”撑着虚弱的身体,在周云舒外裳笼罩之下,缓缓地把自己的裙裳穿好。毕竟失血过多,纵然苏醒过来,兼有着不俗的内功修为,此时的张芜荻依旧虚弱,举手投足都显困难。期间难免会牵动伤口,疼的张芜荻直呲牙,那股子莫名滋生的幽怨,似乎也就慢慢的浓了。
换好衣服之后,张芜荻把周云舒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状似嫌弃地呸了一声:“脏死了……”然后将之整整齐齐叠起来,忽的展颜一笑,冲着衣服说道:“多谢你救了我啦,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冒犯的事情了,哼哼……”女孩子的心思莫测,就算张芜荻这般奇女子,竟也不能免俗。
等了一会儿,却还不见周云舒回转。张芜荻始知对方并非只是避开自己换衣服,确实是去弄些吃食。想到这里,张芜荻也免不了心中道了声“真君子”,口中却是嘀咕了句“假正经!”反正对方看不见,她难得的把自己娇俏的性子展露了出来。
羞涩既去,张芜荻只觉得一阵虚弱袭来,肚子里也开始咕咕叫唤。此时张芜荻还不能自行运功疗伤,又是浑身乏力,很快又是困倦得紧。眼望着周云舒离去的方向,尚不见人归来,张芜荻便枕着周云舒的衣服,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周云舒兜着野果回来的时候,张芜荻已经枕着他的衣服睡着了。放下果子,用木头做了个“水壶”,打了一壶清水回来,周云舒坐在张芜荻旁边,再一次催动自身真气,调理张芜荻的身体。
很快的,在周云舒的真气刺激之下,张芜荻悠悠醒转,睁开眼,迎上了周云舒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张芜荻脸红了红,在双方目光接触的一瞬,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滋生着,一时间颇似难以自处地看着周云舒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