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好好回化妆室卸妆,说不出为什么绪低落。
也许是因为她演得不好挨骂了,也是她惹莫禹恒生气了,又也许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地那么了解莫禹恒。
何易年从背后跑过来安慰麻好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吧,看来哥也有看错的时候呀~你和导演确实清白的~放宽心,年轻人多受点挫折不一定是坏事。”
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麻好好觉得自己的绪似乎更低落了一点,她说道:“学长,怎么我觉得,我被骂了你还开心的?”
何易年亮出了颗牙齿的笑容:“你看你,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被骂当然不好,但也有好的一面嘛。被导演臭骂一顿,总比他给你搞特殊化好不是?”
麻好好闭嘴了,她想说她能进剧组,就是导演搞特殊化来着,不然女一号哪里轮得到她,还得是汤眉来演。
何易年说莫禹恒对她不一样的时候,麻好好说没有波动当然是假的。她觉得莫禹恒即使不是对她有意思,愿意多关照她一点总是真的。
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她在他眼里不仅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前所未有地,将她大骂了一通。
特殊化搞久了,人就会产生一种自己足够特殊的错觉。等突然被告知失去了特权,只是其中的反差就足以击倒一个人。
麻好好没和何易年多谈,她总不能说自己特别期望莫禹恒对她特殊一点吧?那样显得自己和那些被他抛弃的前女友没什么别差,太掉价了。
从化妆室卸妆回来,麻好好就回酒店躺尸了。
拍了半天的戏,中午又出了一汗,倒在上的时候,麻好好感受到了留存在皮肤上的汗水,粘腻地勾连着她的衣服和头发,提醒着她该去浴室洗清生理的、还有心理的疲惫。
但她却倒在上,累得连抬一抬手指都不愿意。
进组这么多天,通宵拍戏她都经历过,今天不过是拍了半场,好像就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心理上的疲惫,总是比生理上的更让人难受。
只是麻好好不愿意承认,她宁愿相信自己只是体的反弧比较慢,将这些天体的疲劳都积累到了这一天里发作。
在寝室里待了一个下午加晚上,麻好好连晚饭都没了胃口,到了晚上10点多,何易年叫她出去吃夜宵,她才懒懒地从上爬起来,去冲了澡然后出门了。
影视城里晚上很闹,夜宵摊子开得也多。何易年不仅约了麻好好,还叫了好几个剧组的演员,在这方面,他是很会做人的。
难得晚上没有夜戏,又休息了大半天,突然多出的空闲时间反倒让人无所适从,聚在一起聊聊天吃吃东西也不错。
几个人点了一堆的烧烤和饮料,第二天还有起拍戏,于是大家自觉地没点啤酒,换成了可乐和橙汁。
“酒”不醉人人自醉,像这种形式的聚餐,烧烤只是下酒菜,卦才是正餐。夜宵吃了一半,便有人聊起了今天下午片场的事。
“你们猜,咱们导演下午走了之后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