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涟踏进梅园时眉头皱了皱,我在廊上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骂道:“又没让你来收拾这烂摊子,谁要你多管闲事。”
经过昨晚的事我和他至今没和解,他今天早上硬是一早上没同我说一句话,就连看到了也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每当他惹我不快后,第二日是一定会来哄我的。他同我说过,师兄妹之间不记隔夜仇。如此这般,他今日不是自己食言了吗?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来了,看了我一眼,附身抱起弦思,眉头又皱了皱:“你喂他喝酒了?”
“他自己要喝的。”我辩解道。
“胡闹。”他低声呵斥我,声音清冷。
看来他是真同我生气了,以前他从未如此凶我。但如今本是我做错事,今日又是山庄的大日子,我不帮忙就算了,倒还在这里添乱,他身为少庄主,自然是要为山庄的名声着想的。
他这一凶我就适时服了软,极小声的道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是逗逗他,没想到……”
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我是说你胡闹,自半年前你入魇以来身子一直不好,你习医已近一载,难道不知此时应当禁酒吗?”
他竟然……在担心我?
语毕,他抱起弦思便大步走了出去。我生怕他再替我受罚,急忙跟了上去,却见他将弦思抱回了茯苓阁。
我心知许清涟这是有意替我隐瞒,也不多说什么,待他将弦思抱回茯苓阁后就随他去了前厅。
此时拜师礼已经开始,师父端坐在堂上,堂下两边坐的是各望族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