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这不是摆明了让我难堪吗。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我正说着,他便又伸手拉我,直视着我的眼睛,眼里有前所未有的认真:“鸢歌,我不会走,我得护着你。”
说着说着,他自己却先笑了,笑容里全是无奈与苍凉:“这天下太乱了,连我自己都不知还能否护住你。”
我笑笑,转而问他:“现下潇湘城也已被炼魔,城中枉死的百姓怨气过大,我昨夜托那林家小姐劝阻怨灵怕也无多大成效。”
他稍加思索,问我:“你有法子?”
知我者,莫若许清涟也,常常我一个眼神他便知我在想什么。
我点点头,道:“既有下咒之术定有解咒之法,《温华录》里记载着一门禁术,以鲜血为引召集阴灵,借月圆之夜的极阴之气练就鬼术,方可镇压怨气。只是此术耗损过大,稍不慎便会反遭阴灵侵体,成为不人不鬼的魂灵。”
许清涟眉头皱得很紧:“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便又沉默了,我也识趣地不再讲话。
思虑良久,他才缓声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
“慧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