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个因生母投井自尽而被视作不祥之人的二皇子?他不是被贬黜到边疆去了吗,萧景荣竟然还与他有来往?看来这场谋反可少不了萧景深的催动。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封书信,书道:“?银汉明星回,填桥乌鹊肥;玉堂云气霭,秀阁画烛辉。燕舞雕梁曲,锦幕暗香飞;宜男花正好,兰畔照双衣。”
落款是“仄言公子”,应该是萧景深的号。
长情不仄言。没想到这萧景深还是个文人墨客啊,皇宫这摊浑水里竟也有这般出尘的人,真是难得。
书信下压着的是一套一色宫妆攒金牡丹首饰,看起来很是华贵,哪像一个落魄皇子买得起的,看来萧景荣可没少和他来往。
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萧景荣为何要冒着危险与他来往?想来他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他的事我也不便多问,吃过汤圆后我就准备就寝了。
那晚萧景荣便宿在了清欢苑,他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和衣睡去,我在榻上辗转难寐,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许清涟的脸。
为什么一起长大的人却不能一起变老呢?失散于时光的中段,眼睁睁地拱手让给别人,连忘记都舍不得。
这宫里灯火通明,繁华万千,却抵不过许清涟眸中半分璀璨。
翌日,天刚明时,清颜宫里的教养嬷嬷就来清欢苑唤我起床了。
那嬷嬷是柳如初身边的人,宫里都成她为蒋嬷嬷,听说是柳如初娘家带来的人,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嬷嬷和柳如初一个样,一点也不友善,生的就是一副尖酸刻薄之相,更别提所行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