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孤啊，你不懂。”

“我不懂？哼，我也不想懂！丢人！”

少年冷哼一声，坐在老头的身边，一脸的嫌弃。

老头爱怜的想要抚摸一下卟孤的脑袋，可却被卟孤无情的打开手掌。

老头看着自己僵硬在半空的手掌，露出一丝笑容，抬头看着天上的骄阳道。

“卟孤，为师……真的很对不起，很对不起你……为师……为师也想有尊严一把，但是，但是不允许啊！”

老头微微一笑，看着卟孤道。

“卟孤，你，有没有为了什么人拼过命啊？”

冷寂，没有任何的回答。

老头仿佛早就适应了一切，也没有在意，佝偻的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笑道。

“等你啊，想要为一个人拼命的时候，你就知道，尊严，面子，那都是废话了。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爱怜的看着卟孤。

而在炼丹楼的卟孤，此时紧紧的咬着牙齿，脸上强硬的撑出一丝笑容。

也就是这个时候，卟孤才明白，那个被自己这个废物一直耻笑和怨恨的师傅，在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卟孤啊……记住……记住你的名字，一辈子，不要忘记了！卟孤……卟孤……莫要和我这个糟老头子一样！卟孤……卟孤……以后，老头子的秘密……你……你会……”

“卟孤，卟孤啊！不孤啊！”

卟孤此时心中满满的都是酸楚！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流了下来。

卟孤此时心中最想的，就是能够回到以前，回到自己师傅还在的时候，陪他一起打酒，陪他一起说一些恶心的黄笑话，陪他一起……一起跪在那丹师的门口！

而不是去怨恨！而不是感到丢脸！

那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傅啊！更是将自己从死人堆里面，一点点挖出来的父亲啊！

“我，我就是一个废物啊！”

卟孤眼泪纵横，看的面前的奴仆和周围的丹师都是忍不住心头一惊，忍不住微微倒退一步！

“卟……卟孤……你……”

站在台上的玉书涵也是一愣，但是玉书涵知道，此时的卟孤是真的很悲伤！

“没事！”

卟孤看到玉书涵的刹那，忽然咧嘴一笑，一把擦了泪水，看着眼前的奴仆，又看了看阜阳东，笑道。

“我师傅跟我说过一句话，男人三脚立地，就是倒，也得给天戳出三个洞来！”

说着，卟孤对着周围所有的丹师微微拱手一拜，朗声道。

“各位，你们都是丹师！身份尊贵！如今我卟孤再此立下赌局，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说着，卟孤一指阜阳东道。

“若是你胜！我卟孤的人头，你大可拿去！若是你败！莫要在私底下对我来阴的！”

“哼！”

阜阳东冷笑一声，身形显得十分的慵懒，朝着卟孤冷笑道。

“输？抱歉，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再说了，即使我真的输了，下三滥的手段，我阜阳东还是不屑一顾的！”

“好！”

卟孤也是抬头看着炼丹楼之外的风景，微微一笑。

“师傅，弟子不孝。以后，您没有走完的路，不孝弟子替您走完！走的还要更好！”

心中呢喃一句，卟孤看着玉书涵，微微一笑道。

“江笑！你可要给我给力点！老子的脑袋都和你绑在一起的啊！”

恐怕，即使卟孤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么眼前的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让自己数年之后，拿了自己的命去拼命的守护。

“诶……”

玉书涵此时脑子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摸了摸脑袋，忽然咧嘴一笑道。

“哎，你的结巴咋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