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栋半旧不新的居民楼,坐落在工厂的北郊,这里居住的人80%都是临时住户,住在同一栋楼连邻居都不认识的住户比比皆是。一间40平米的小屋里,男款衣服七零八落随意摆放,在浴室的镜子前一个短发、三角眼、鹰钩鼻的男子正打扮着自己,换上西服后整个人的气质有所改变,可依然改变不了的是邪恶的眼神。他从口袋掏出一包装有药粉的牛皮纸,心想:哼,想逃过我的手掌心,没门!药粉重新放置在上衣口袋内侧里,抬头看了看时间:19:45,整理完着装出了门。龚鉴杰下楼后边走边想:待会是把李依依带到自己家里来还是带去外面的宾馆呢?望着明亮的月光,龚鉴杰惬意的吹起了口哨。
在巷子转角处有一盏铁锈斑斑的电灯正吃力的散发光芒,影子刚从电灯前经过时,影子后面迅速贴近另一个影子。当两个影子重合,一个笔直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另一个影子则倒映在墙边的一角,那个倒映在墙边的一角的影子是龚鉴杰。
第二天工厂传来特大的丑闻,龚鉴杰和女网友开房时,那女人的丈夫把两人捉奸在床,结果龚鉴杰被女人的丈夫一顿暴打,工厂上级领导对龚鉴杰做出了严肃处理,停发当月工资并将他辞退,永不录用。而井哥在次年5月的一次严打除恶中落入法网。
钱伟超在医院呆了三天后带着伤坐上火车回家乡养伤去了,黄迁龙把他送到火车站后回到宿舍收拾东西也准备回家。正当黄迁龙要走的时候,李依依跟樊娟两人合力拦住他,要求黄迁龙说什么也要给李依依一个交代。
而黄迁龙没什么可交代的,见两人拉着自己迟迟不肯放手,他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寒心,一句比一句伤人,李依依听到黄迁龙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自己,精神有些失常,意气用事的说:“既然你都不在乎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别拉着我,我要自杀。”
黄迁龙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李依依,雪上加霜的继续挖苦道:“受到一点打击就要死要活的,你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依依听完黄迁龙的诅咒,仅存的最后一点自尊被强力击溃,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手背上还残留着眼泪鼻涕,樊娟在一旁苦苦安慰着李依依,与此同时樊娟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位罪魁祸首的负心人,肚子里的火气正熊熊燃烧。
黄迁龙看着李依依坐在地上无理取闹微微淡然一笑,对李依依说出吴怡涵对自己造成心理阴影的那句话“你让我感到恶心,滚吧,我不想看到你。”说出这句话,黄迁龙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心里的伤口结成了痂。
李依依听完这句话大哭大闹的情绪立刻静止下来,整个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的低下头。这强烈的反差让黄迁龙难以适应,黄迁龙走到她身前想看看李依依脸上的表情,而这时李依依突然一抬头抓起黄迁龙的右手拉到嘴前,用尽全身的气力死咬不松口,黄迁龙吃痛的挤推李依依的右脸,樊娟看到这负心人竟然敢欺负李依依,肚子里的火气实在是忍无可忍,走上前朝着黄迁龙的左脸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嘴里说出审判的两个字“渣男!”樊娟打完这一记耳光后,搀扶着李依依这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黄迁龙看着被咬出血的右手,又摸了摸发烫的左脸,脑海里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极其不爽:我操!又被女人打耳光,还都是打在左脸,这难道又是我的错,最可气的是还被骂成渣男,到底是这个时代变了,还是我变了?为什么我老是被女人所伤,刚刚从吴怡涵的心理阴影迈出一只脚,可又陷进另一个泥潭,进入双重伤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