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宇道：“你试想一下，如果有人拔你的舌头，你会怎么办。”

江夏恍然大悟。“挣扎！”

“对！就算不是对方的对手，身体也会本能的进行挣扎，可是曲灵风身上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定定的坐在那里，心甘情愿让人把舌头拔出来的。”

江夏道：“中了什么邪的话是有可能的，但曲灵风家我去过，没有发现施法痕迹，所以我才想来看看尸体，但刚才我也没发现什么被施过法的痕迹。”

陈柏宇问道：“江大师，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陈医生，你就叫我江夏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好吧，江夏，我听你说施法痕迹什么的，到底怎么判断？是非得你的阴阳眼才能看到吗？”

江夏微笑摇头。“这倒不必，不管任何法术都需要施法媒介，最常见的就是符篆。如果要让一个人中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符文画在他身上。但你们看，曲灵风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付杰问道：“那会不会像我爷爷那样，身边带着被施过法的东西。”

“现在只有这个可能了。”

陈柏宇突然道：“哦！对了！曲灵风的天灵盖上有个洞！”说着他扒开曲灵风的头发，果然看到头顶正中有个比拇指粗一些的圆洞。

江夏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付杰有点作呕，撇开头不敢看。陈柏宇倒是没所谓，反正他也这么干过。

江夏很快便抽回手，皱眉道：“冰符！”

付杰不解。“什么是冰符？”

“就是用冰制作的符。”

“用冰？”

“没错，但这个难度很大，必须要有一定的道行，至少我目前还做不到。”

付杰一惊：“比你还厉害！”

江夏微微一笑。“我才二十二岁，比我厉害太正常了。用冰做符的难度在于需要把自己的道力留存在冰符之内，因为冰并不通灵，它不像黄纸朱砂这些东西本就有镇邪之用。而要做到这一点，至少需要道法小成。”

付杰问道：“你还没小成？”

“呵呵，杰哥是觉得小成这个词听上去太简单吧。其实很难的，我知道的人中，道法小成年纪最轻的一个是二十八岁，他就是我爷爷。而我很有希望打破他的记录。”

“哦？那你是个天才啊。”

江夏眼底深处微微一黯，意味深长地说道：“体质有些特殊罢了。”

付杰当然不懂江夏的意思，三人又聊了几句就退出了殓房。主要是江夏觉得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

第二天中午，江夏如约来到了昆山大厦，康虎已经提前在这里等他。一见江夏到来，康虎十分恭敬地对江夏敬了个礼，把江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康连长，您这是做什么？”

“江夏兄弟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康虎，滇南军区A26团第七步兵连连长。”

“这这这，不用这么正式吧康连长。”

“江夏兄弟你叫我康虎就行。”

“别别别，你比我大，我叫你虎哥吧。”

康虎憨厚一笑。“好！江夏兄弟，那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向司令交代。”

“虎哥不用客气，我本来也要救可心。”

“呵呵，可心的眼光果然不错，那么多追求她的人，我就看得上你。”

“呃……这个，虎哥，咱们今天不说这事儿。这里的事情杰哥跟你说了吗？”

康虎道：“他只说让我来配合你，我打人，你打鬼。”

“呃……这个说法还真是简单粗暴。咦？虎哥，你对鬼这事儿……你相信？”

康虎神秘一笑。“我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

江夏想起之前付杰说过康虎身份不一般，不过这些跟他无关，省了多余的解释是件好事。

“那虎哥，咱们进去吧。去会会这个威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