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突然之间就看到了希望,南宫慎因为失血过多,头已经无力的垂到了子沫的肩上,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形再打下去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现如今只能想办法冲出人群,子沫想到没想抓起缰绳,“驾”的一声就冲了出去,既然坐以待毙只能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子沫学着南宫慎的样子试着驾驭胯下的马,承载了两个人重量的马实在是跑不快,黑衣人很快就追上来了,子沫心一狠取下苏芸送的梨花簪一下子插进了马屁股。
马儿吃痛,狂乱的向前冲出去。黑衣人抵挡不住发了疯的马,纷纷被撞到在一旁。子沫在马背上颠颠簸簸的,不仅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还要保证南宫慎不能摔下去,在马儿的帮助下两个人顺利冲出了人群。黑衣人作势就要追上人,只见那蒙面黑衣男子大喊一声:“不用追了,这命就当是今日送给他了。”
黑衣男子注视着远去的两人,又是邪魅一笑道:“我们后会有期。”
子沫见黑衣人没有再追上来便松了口气,她驾着依旧狂奔的马向前冲去,风呼啸着略过耳边,南宫慎耷拉下来的脑袋无力的靠在子沫的肩膀上。子沫急的一直在叫南宫慎的名字,但是身后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子沫只好加快速度向前飞奔……
跑了很远很远终于见到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子沫紧紧勒着缰绳想停下来,但奈何马刚刚挨了一簪子依旧不受指挥,“嘭”的一下一马二人撞上了大树,子沫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痛,她赶紧跑去扶起同样从马背上掉落身受重伤的南宫慎,子沫吃力的将南宫慎拖进了茅草屋中,被箭射中的伤口因为拉扯鲜血不断地在流,子沫一看简直急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南宫慎止血,先前堵着伤口的白绢早已经变成了鲜红色的。
子沫毫不犹豫的撕下衣裙的布料替南宫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好在箭上没毒,血止住了就还能再撑一会儿,她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了南宫慎的身上,用衣袖轻拭掉南宫慎额头直流的汗水。
“南宫慎你一定坚持住,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和我说说话千万不要昏死过去。”子沫轻晃着南宫慎的身子,迷迷糊糊间南宫慎找回了一点意识。子沫本想着去外面找些干草生火取暖,南宫慎一把拉住了子沫的手断断续续道:“我身上有……有信号弹,你去发一下,会有人……有人来救我们的。”说完闭着双眼就是睡过去了一样。
子沫顾不得再次叫醒南宫慎,赶紧在南宫慎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了烟雾弹并放射在了空中。子沫顺便在屋外找了点干草,在小茅屋中生起了火。在熊熊火光的映衬下,南宫慎绝美的面容印在了子沫的眸中,昏迷中的他少了平时的冰冷,生硬的面部线条也因为疼痛而柔和了许多。
子沫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平南宫慎微微皱起的眉头,一点一点往下,眼睛、鼻子,最后碰上了那柔软温热的村……子沫像是惊醒一般飞快收回了手。
想起他替自己挡箭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犹豫,子沫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从那一刻起,这辈子她注定是欠了他的了。
现在子沫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这样她心里的愧疚感也能少一些……
南宫慎看着白绢微微有些疑惑,展开来一看白绢上绣着那天夜晚在湖边的情形,月光倾泻在亭间,湖面上飘着两盏莲灯,只是亭间并没有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