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现在没有力气多解释,只轻轻应了一下道:“和南宫胜一起不见了。”
苏芸显得有些吃惊,转而变成了愤怒,道:“都是宋岐宇这个畜生害的,长欢我们去找王爷,平安从小跟在王爷的身边,王爷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的。”说着上前拉着子沫的手就想往书斋方向走去,子沫一下甩开了苏芸的手,苏芸有些不敢相信,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还在半空的手。
子沫冷声道:“王爷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芸姐姐这件事情你就别插手了,今日我累了就不去见他了。”其余的她并不想多说,在苏芸心里温南宫赫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是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就算是说了也白费口舌反倒是影响了两个人的感情。
子沫有些累的摆了摆手便向寝殿走去,妙凝朝苏芸行了一下礼便跟上了子沫的步伐。剩苏芸一人留在原地细细想着子沫刚才的一番话。
因为跪了一夜,子沫的膝盖早就已经红肿不堪,妙凝拿来热毛巾捂在膝盖上敷了一会儿。心想着这一夜算是白跪了,皇上并没有收回成命,这说明南宫胜不久后就要去到凉州,如今连他的人都寻不到就不用再说之后的事了。
虽然睡了很久,但是子沫仍然感到疲惫不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南宫慎带着几队人马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郊区了,南宫丹带走平安一事南宫慎并不知道,他只当是南宫胜意气用事将平安带出了宫。
跪了整整一夜又加上一天都没有休息,南宫慎的体力早已不支,胡子拉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只怕再找不到南宫胜,皇上会发更大的怒火,到时候就不是被贬如此简单了。
郊外茅草屋。
光线透过木栏间隙斑驳的打在地上,屋内阴暗,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南宫胜用仅有的一只手臂紧紧揽住了平安早已经凉透的身子。他将平安的身子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鲜艳崭新的红色嫁衣,如墨的乌发全部疏到了头顶绾成了扬凤发簪,两边插着长长的金凤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边上;而南宫胜也是一袭红衣,黑发束起用鎏金冠固定,腰间佩以金色祥云腰带,长发慵懒的散在肩后。
南宫胜在平安耳边细细低语道:“平安我们成亲了,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平安你一定很高兴吧,我终于娶到你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温柔细腻的声音并没有唤醒怀中的女子,他面带微笑俯下身亲了亲平安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一样也没有唤醒南宫胜。
“如若六皇子执意向皇上讨奴婢,那您开口的那日就是平安死的那日!希望六皇子记住了。”平安昔日的话在南宫胜的耳边盘旋着,本想着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竟然成真了。终究还是自己害死了她……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颦一笑不断浮现在南宫胜的眼前,他只是看着前方傻傻的笑着,笑着笑着忽然又哭了起来,哭过之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