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晚钰谢过北漠皇。”
顿时大殿上一片欢声笑语,人们连忙起身恭贺阿喀什和王将军。可晚钰的心却是一片冰冷,她听到任何的声音,也不想听到,那些虚情假意的祝福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赌了这一把,赌王睦会对她好,赌她今后会喜欢上王睦。
赌错了也不过是搭了自己一辈子进去罢了
子沫看着眼前堆满笑容的脸直泛恶心,可她无法谴责这样的做法。用两个人的幸福或两座国的和平和两国人民的安康,怎么会不值呢?这些皇亲贵族一出生就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这就成了他们注定要付出的吗?难道两国的和平真的掌握在他们手中吗?子沫觉得可笑至极,她并不认为联姻能杜绝战争,只单单嫁一个公主就能消除帝王家的野心?
如今她也和晚钰一样,赌这王睦是个正人君子,如若待晚钰不好,她这在燕都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
整个宴会下来,晚钰都闷闷不乐的,子沫看她也没吃几口菜。子沫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果真是每一次宴会都会闹出一点不开心的事情,想来下次还是装病不要来了的好,免得看着糟心。
子沫待的越久就觉得心中愈发烦闷,于是出去走了走。
暖风拂面,月上柳梢,一切都静谧的不可思议也美好的不可思议,子沫享受着短暂的春夜带来的愉悦。
湖水开始泛暖,碧波荡漾着一层又一层的向伊人推进,子沫所幸坐到了湖边的岩石上,荡着双脚,放空了思绪。
正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候,身后醇厚的嗓音打破了这片静谧,“怎么偷偷溜了出来?”子沫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想起上次和他好好说话还是一月之前。
红莲轻点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声音有些慵懒道:“你不也出来了?”
南宫慎走到她身边,与她并排坐着,道:“那地方闷得慌,尽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话也尽是一些虚假之人,待得久了也会说一些谎话成为一样的人罢了。”
子沫轻笑着低了低头,她盯着湖面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南宫慎也不打扰她,这样的安静在两人之间再平常不过了。忽然,子沫抛出了一个话题,“南宫慎你说,晚钰她会幸福吗?”
南宫慎知道她很容易被这些事情所困扰,南宫胜和平安的事情是这样,晚钰的事情也是这样。她总是这样想帮着别人对抗命运,想让这宫里的人掌握自己的人生。可在这宫中又有谁可以随心所欲,就连皇上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