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事还未消停,宫中又如惊雷落下,前些日子还受宠的夏常在一夜之间被打入冷宫,还与下人同寝,而废后却入住了阳华宫。
斐苒初坐在步撵上,看着底下阿谀奉承的众人,心头冷笑,这宫里果真都是欺软怕硬的。
“贱人!你别以为你能笑到最后,本宫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夏常在换着一身朴素的宫衣,许是昨日夜里没有睡好,眼下青黑,面容憔悴,活生生老了几岁,看着斐苒初的眸子像是要吃人。
斐苒初让人将步撵停下,“这一切不都是你求来的吗?你说人人生而平等,那他们也定是当你是一类人,妹妹可要好好同他们相处才是。”
“贱人!”夏常在抓着头发,大叫起来,她的娘家势力微弱,一旦入了这冷宫,她怕是再无见陛下的日子了,“我要杀了你!”
夏常在张开手就要冲过来,还未靠近斐苒初的衣角,便被身旁的下人压住跪下,她发了疯的摇头挣扎。
“放开本宫!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娘娘,你们敢放肆,本宫一定杀了你们!”
跟在夏常在身旁的小丫鬟,连忙跪地求饶,将她往冷宫那边拖,斐苒初看着她的背影丝毫不同情。
当初原主被打入冷宫时,夏常在让下人将她的冬衣全部收走,深冬逼她游湖,这些账她都会一笔笔讨回来。
也不知道赵御风是怎么想的,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觉,斐苒初入住阳华宫的第一天就送了不少首饰和宫女过来。
斐苒初也不怕他有诈,收下一些自己看的惯的,将其余放入库房,又挑了两个看起来有点身手的丫鬟放在身侧,昔日里n过原主的都躲在宫里不敢随意走动。
快至晌午时,赵御风摆驾前来。
两人对面而坐,斐苒初放下筷子,开门见山,“陛下这是来兴师问罪吗?”
赵御风也不恼,“爱妃说笑了,朕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行事似有偏颇,实在有失君子之风。”
斐苒初心中警铃大作,都说好看的女人会说谎,好看的男人也一样,休想用美色迷惑她!
“臣妾自幼愚钝,没有学过什么诗书,不懂得讨陛下欢心,陛下还是去其他姐妹那吧。”
“朕自有安排。”
赵御风没再理会她,用完膳便待在阳华宫开始批改奏折,斐苒初靠在内室小憩,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宫外却翻了天,斐季清将上好的瓷盏摔碎,捏住来报的小丫鬟下巴,语气尖锐。
“你再说一遍?”
小丫鬟战战兢兢,“陛下将废后娘娘接入了阳华宫,今日一天都待在阳华宫中。”
“贱人!”
斐季清将小丫鬟一把摔在地上,面色扭曲,一旁的杨嬷嬷将人挥退,轻声上前。
“娘娘莫气,陛下心里最重要的终归是娘娘,那个贱人不过是占着皮囊逞一时之快。”
斐季清心下消气几分,却仍旧难平,“那贱人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本事,陛下怎么会被她迷住了眼。”
杨嬷嬷想起前几日的毒打就心生恨意,她眼珠转了转,接着道,“娘娘,陛下日理万机难免被人蛊惑,只要娘娘撕开那人的真面目,陛下一定会对她弃之如履的。”
斐季清微微沉思,她和斐苒初自幼一起长大,知道她生性善良,好骗可欺,这样的人在后宫是注定活不长的。
“若是本宫没记错,崔妃对板栗过敏?”
杨嬷嬷想了想,“正是,听闻上次中元节误食,连夜高烧,显些没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