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根,便是朝堂之上的党羽之争。哎,这是在毁祖宗基业啊!”
说到这,林祖山痛心疾首,浑身都有些颤抖。
李木贞也被林祖山的情绪感染,可以看出来,林祖山对于北齐浓浓的赤子之心。
而他呢?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既然来了这个世界,难道不应该做一些什么吗?
当然,李木贞也很无奈,自己短短时间内做了官,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在这北齐无依无靠的他,如何能翻得起浪啊,没有金手指的他,单凭一腔热血和前世那些眼界,就想在这个地方混出人样,是难之又难啊!
“你说也真是怪了,这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自己咋啥也没有啊。”李木贞颇感到不公的想到。
想到这李木贞也百感交集,既然没法开挂,那就只能努力了。
只是这努力可就不能鲁莽了,他有太多牵挂的人了,所以在这北齐官场,哪怕是他满腔热血,哪怕他被林祖山感染,可仍然得小心翼翼,甚至于委曲求全!
于是李木贞自认为很实在的说道:“先生,您的心思我懂,我俗人一个,不过您说的也对,年轻人是应该有些干劲,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嘛。”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林祖山细细品味这句话,双眼光芒大盛。
“这句话谁说的?”林祖山激动的拉住李木贞的手问道。
李木贞想了想说道:“先生,这是我的启蒙恩师说的。”
“他人在哪里?”林祖山有些着急。
“那年家乡水灾,到处都是逃难的人,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听到李木贞说找不到他了,林祖山有些失望,知音难寻啊,单单凭这一句话,林祖山就断定此人如果活着,必定是志同道合的知己。
“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李木贞突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林祖山一看李木贞跪下了,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李木贞却不为所动。
“先生,我虽然初入朝堂,可也知道朝堂凶险,我不求先生能收我为徒,还请先生日后能不吝赐教。”
“你先起来吧,你我投缘,有些事我能知道的当然都会告诉你,不必行此大礼。”
“不,先生,那只是其一,我还有一事。”
“哦?还有何事?”
李木贞想了会,这才下定决心的说道:“根据目前局势,如果有一日我弃明投暗,还请先生等朗朗乾坤后可以替我兄弟们说上几句好话,别让他们被我连累。”
“你想投靠慕容阙?”林祖山不笨,一下就明白李木贞的意思了。
“真心投靠是不会的,不过可能会委曲求全,我说了,我是俗人,只是想着能让兄弟们过上安稳的日子,能把父母接过来享享清福。”
“你倒是真实,不过却没有气节,更没有底线,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你老师说的多好啊。”林祖山叹了口气说道。
自从林祖山知道人皇把这座宅子赏赐给李木贞后,便隐约明白人皇的用意,而且通过接触后,他也发现了李木贞确实和常人不同,是个难得的奇才。
只是这俗还是真的俗一点,不过年轻,可以慢慢雕琢嘛,起码俗的真实。
而且林祖山也不太过强求,北齐如今,已经不是一人可以左右,只能期待人皇真正掌权后,能够励精图治,改变现状。
“好,没问题。”林祖山端起酒,一饮而尽。
李木贞听到林祖山答应了,便磕头以谢恩师之礼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