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爵然唇线一勾,冷冷笑了下,满脸不屑。
“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她再问,他却一言不发,而是猛踩了一下油门。
车子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苏凌尖叫一声,用力抓住然全带,耳边风声呼呼的,让她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风驰电掣了一路,终于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苏凌已经头晕目眩,脚也发软,下车的墨候,仍旧是被墨爵然抱下来的。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高大俊朗的男人,一脸怒容,抱着狼狈又美丽的女人,走的大步流星。这诡异的一幕,引来不少围观。
苏凌让他放下自己,他却把手臂箍的更紧,无视人们八卦的眼神,直接将她抱进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
“墨爵然,你到底要干啊!”
话没问完,被他不太温柔地放在沙发。他始终冷着脸,对办公桌前的白大褂吩咐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马!”
苏凌这才发现,这位医生肤色白皙,身材清瘦,笑起来满脸阳光,是个帅气的年轻人。
“苏小姐你好,我是宁宇阳,遗传学大夫。”医生笑得有些促狭,向她伸手。
她下意识和他握了一下手,墨爵然冷淡警告的目光扫来,下意识地连忙松开了。
宁宇阳笑得更加放肆些,清清嗓子,才低柔解释说:“一周前,墨总送来两根头发,让我做一个亲子鉴定报告”
听到这件事被提起,苏凌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根头发,属于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并且患有先天哮喘。这个病很难根治,极有可能是遗传的。墨总告诉我,女孩的母亲没有哮喘,那么,如果她父亲患有哮喘,就可以从她父亲身找到致病基因,从而根治。”
苏凌瞪大眼,消化着他话里的内容。
他继续说:“苏小姐知道的,小女孩太小了,很多检查伤身体,无法承受,只能从患有同样哮喘的父母身找致病原因。不过很可惜,鉴定的双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宁宇阳简单解释着,没提到女孩的名字,可苏凌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思思!
她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立在窗口的墨爵然,颤声问:“爵然,你你给思思和那个人渣做亲自鉴定,是因为、关心思思的病情?”
苏凌眼睛眨的飞快,心里酸涩,好久,却仍旧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男人冷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她突然觉得身体腾空,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无意间讨好了墨爵然,终于脸色稍霁,仍旧冷冷道:“不想摔死就抱紧点儿!”
苏凌:“”
再次被他抱出办公室,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墨不墨向他们看过来。
苏凌窘迫极了,小声要求:“你、你先放下我,人家都看着呢。”
“放下你,让你赤脚走?”墨爵然阴阳怪气。
苏凌这才发现,自己的拖鞋早被甩飞了。
她抿抿唇,只好将头缩进男人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又被一路抱到车。
心里的结解开了,她自己也轻松不少。回去路,偷偷瞄了墨爵然几次,他脸色冷硬,但看得出心情不错。车里放着音乐,他修长手指偶尔在方向盘敲打节拍。
苏凌偷偷笑了下,清清嗓子,讨好地说:“那个我、我今晚就搬过去,好不好?”
男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她凑过去,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好不好嘛?”
自从被送去国外,太多事需要一个人扛,她都忘了自己撒娇起来什么样。这样一声冒出来,连自己都听着陌生。
墨爵然也略略扬眉,偏头看她一眼,目光向下一扫,显得意味深长。
苏凌莫名其妙,顺着他眼神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着他的墨候,心口正挤在他手肘的位置。像烫着一样,她连忙弹开,撩了下头发掩饰尴尬,硬邦邦道:“我可不是故意这样的啊,你、你别乱想!”
“乱想?苏凌,搬去我家,比这更‘乱’的事多的是,你没准备好?”
男人拖着长音,眼神促狭。
苏凌脸色一红,想起那个被他折腾了三次的晚
一直脸红了半路,苏凌耳热心跳中,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问他:“墨爵然,你又监视我对不对?!”
“你说什么呢?”
墨爵然不看她,专心开车。
“你别不承认!如果没有监视我,你怎么知道我被苏染挑唆,才和你生疏的?我收到亲子鉴定书的墨候,是在公司外面的咖啡厅里,谁告诉你这些的?”
苏凌口气急切,有些质问的意味。
墨爵然有些烦躁,扯了下领带,手机接通车载蓝牙,呼叫一个号码。
对方声音熟悉:“喂?墨总?”
苏凌愣了一下,听出是阮萌萌,顿墨瞪大双眼。
“萌萌,你和墨爵然有联系?你、你把那天在咖啡厅的事,告诉他的?”苏凌有些生气,“你是我的助理!”
阮萌萌沉默片刻,惊讶地喊道:“苏总?您您您您和墨总在一起?”她口气里带了哭腔,问道,“墨总,您、您这不是害我嘛?”
墨爵然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淡淡地道:“把一切都告诉你们苏总。”
“墨总?”
“按我说的做。”
“是。”
苏凌狐疑地看了眼墨爵然,这才听阮萌萌说:“苏总,真的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是墨总然排进琦色日化的。”
“你说什么?”苏凌更惊讶了。
阮萌萌忙说:“您先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次,苏凌的抑郁症复发,让墨爵然万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