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毛毛这般说话,她定是一直藏匿在厢房附近,还不清楚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费语青被押解出去后的样子。
若是这般,他自圆其说就方便多了。
赵德芳连忙走至柳毛毛身边,道:“柳姐姐,你有所不知。费语青得知我是当朝的皇子后,变得格外义愤填膺,她不仅把我骂了半天,还说你是投降朝廷的鹰犬。当时我听她这般说你,顿时怒上心头,便上前就与她理论。唉,谁知她”
听到此处,见赵德芳顿住了,柳毛毛连声问道:“费姐姐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她见我来到她近前,张口便向我脸上啐了一口痰!”赵德芳眉头深皱,面色顿时显出不少怒意。
“啊费姐姐她怎么会这样?”柳毛毛喃喃自语着,面上的怒意当即消失了不少。
赵德芳歉声道:“我当时打了她一巴掌,谁知她反口又啐了一口痰,一怒之下,上去将她的夜行衣给撕裂了!谁知她竟像是发了疯一般,我连忙让属下寻了一件衣物给她披上,然后押送到了地牢!”
“你撕裂了她的衣服?”柳毛毛急声问道。
“不错,她一个小小的飞贼,竟然给当今皇子面上啐痰,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当场就把她诛杀了!”赵德芳说道。
“哦,怪不得她如此狂暴,我还以为你对她……”柳毛毛恍然的说道。
“柳姐姐,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我堂堂大宋皇子,岂能对一个贼寇行下不耻之事,传扬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赵德芳忽然变得正色起来。
“哼,别把话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今日在山脚下的时候,你偷窥花如是的身体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柳毛毛撇了撇嘴,一副的不屑之色。
“呃……”赵德芳被说中要害,不由挠了挠头,随即他一副二皮脸的模样,说道:“她离我们那么近,又在我身前脱衣服,你觉得我该捂着眼睛吗,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呸,看女人脱衣服就是男人啊!你没听孔夫子说过,所谓君子者,定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柳毛毛立刻昂起了头,一副教训的口气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男子,而不是君子!”赵德芳说道。
“那那算我看错你了,再见!”说罢,柳毛毛一转身形,便要离开寝房。
见柳毛毛面上带着不少怒气,似乎还夹杂着一许醋意,赵德芳连忙伸右手,一下就抓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柳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放心好了,费语青我不会为难她,只要我抓到余青城,就立刻放了她!至于花如是和矬人王,我定当将其乱刀分尸,让他们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柳毛毛微微顿了顿之后,面上缓和了不少,她瞥了一眼赵德芳,随后一甩手腕,要继续向外行去。
“你怎么还要走啊?”赵德芳连忙问道。
“我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让我一个女飞贼陪你伺寝不成?”柳毛毛反问道。
“呃柳姐姐你怎么这般说话,我何时说过让你伺寝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一般,怎能有这般龌蹉的想法。我是说现在天色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什么,何不在这屋内休息,等明日再做商计。”赵德芳说道。
柳毛毛微微沉思道:“这样也行,省的我明日再来找你取那五十两银子!”柳毛毛似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