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大部分见我们是生面孔,不愿意上我们的货,慢慢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之后,确实是好跑了很多。
电三轮跑周围的村子,远的就用农用三轮送货,很快就打开了销路。
其实能够这么快把周边几个镇做熟,牛梗老爷子是绝对功不可没的。
我们做的干菜,不仅卫生而且口味比较传统正宗,能够满足大部分人的口味。
皮蛋这段时间跟着我也是跑野了,把它自己关在窝棚,竟然拿眼神瞪我,看着它如同深闺怨妇的眼神,我只好妥协带着它一起外出。
骑着三轮车,皮蛋卧在我的脚下,让我有种当年在城里捡破烂扒垃圾桶的错觉。
现在每当回想到那时候,心里既怀念又有些伤感。
那时候年龄小,穿的破破烂烂,领着小皮蛋,没少遭人白眼,也没少被城里人欺负。
后来被县里评选为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时候,还有几个到场参加会议的记者认出我来。
那几个记者我知道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那年跟着奎叔捡破烂的时候,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把我领到一个小巷子里。
当时说是有几块废铁要处理,我碰巧也懂废铁的回收价,于是就自己做主收了过来。
那时候也没有电话,奎叔骑着三轮车距离我有两三公里,实在没招只好用麻绳捆上几块废铁,在大街上一路拉着去找奎叔。
刚走出几百米,就被七八个中年男女拦住了去路,我还没搞清楚缘由,有两个男青年就对我开始推攘。
还有一个女的竟然嫌皮蛋吵,直接一脚把皮蛋踢出去好远。
皮蛋一直是我的逆鳞,因此我再也忍不住,狠狠推了中年女人一把。
没想到这一推,换来了一群人对我的拳打脚踢。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被人架了起来,耳边不断传出卡嚓卡嚓的声音。
努力睁开青肿的眼皮,才发现是好几个拿着照相机和摄影机的人在拍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被警察给带走了,在里面待了一天,我说出奎叔的手机号码,警察把奎叔叫来才把我放了出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回收的那几块是马路上的井盖。
谁的错呢?
警察抓我,那些人打我,他们的错吗?
我回收了井盖,是我的错吗?
那几个记者估计也是印象深刻,才会时隔四年还能认得出我。
不过我可以十分肯定的是,他们对我印象深刻,是因为自己被打的实在太滑稽,太搞笑了,对!就是太搞笑了。
忙碌且充实的过了一段时间,仿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拍了二十多场戏之后,许导告诉我杀青了,我却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有些心塞。
接触了剧组之后才知道,各行各业都不容易,看得出许导是个有梦想且尽职尽责的导演,可是想要有大的发展,仅凭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在去镇上送货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时候生活就是如此奇妙。